。”
……
……
不知不觉间夜幕已至。
本就昏暗的房间中几无光亮,辉夜纤细的手指微微一扬,墙边的烛台兀地亮了起来。
在这一堆现代化电子设备和奢侈品的卧室中,古朴的床帐、墙上的烛台、悬挂地武士刀,以及眼前辉夜姬的古朴服饰,都透露着微秒地违和感。
想到这里,绵月依姬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陛……殿下为何会喜欢地上人的这些拙劣游戏呢?”
“如今你我皆为月都公主,而你又是月都之主,何以称呼私为殿下呢?”
“即使被您称呼为姐姐,但私却没法了然接受……「殿下」,这是卑职所能做的最大让步。”
“真是的……在意外的地方固执呢,换作丰姬的话,大概会很乐意多出私这么个妹妹吧?”
“姐姐她……”绵月依姬还没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姐姐丰姬,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害怕她无法接受自己与她从小所敬爱的这两人、如今做出的选择。
似乎看出了依姬所想,蓬莱山辉夜说道
“对于做出了蓬莱之药的月夜见的定罪,只有两人参与了,其一是永琳,另外一个——或许你并未猜到,正是你的姐姐丰姬。”
“什……?!”自以为一切在瞒着姐姐的绵月依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但随即,更大的疑问开始困扰着她,让她不由出声询问
“定罪?您何罪之有?”
“永远与须臾的罪人。”
“永远与须臾的罪人?”
“虽是刻意而为,”辉夜点头“但初时私也不太明白永琳以此名断罪的缘由。”
叹息“……直至后来,私才终于明白了。”
……
……
“世上并无命定的姻缘。但是……那种并非一见倾心,却能终生眷恋的感情,同样具有某种命运般的力量。”
“私,被那感情所束缚着,并非仅是概念上,而是实际地、堕落成了「永远与须臾的罪人」——永远地承受着、对那已逝的须臾眷恋而活,并背负着背叛之名,以此经受了痛苦与绝望,这正是对私的——罪与罚。”
“神明……月人……曾几何时,月夜见在无尽的岁月中迷失了。”
“但是,身为「永远与须臾的罪人」的蓬莱山辉夜,同样是不死的蓬莱人,但却获得了新生。”
“器官因受痛楚而意识到存在,生命因受威胁而迸发出求生之念。”
“在无尽的时间中丧失了感情的生命,因陷入痛苦和绝望,而重新唤醒了它的活力。
“私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这些。”
“最强烈的爱都根源于绝望,而最深沉的痛苦都根源于爱。”
“明明就在眼前,却触手而不可得,憎恨、嫉妒、痛苦,这些感情,真的是太棒了!”
绵月依姬瞪大眼睛。
此刻,对面的女子面上带着的是和之前那虚假的笑容所不同的——真实的微笑,似乎从心底里为此而高兴一般。
可她却无法为对方感到高兴,无法分享这份喜悦。
不如说,这股病态般的致辞和理念,绵月依姬所能感觉到的只有冰冷。
最后,她这么对蓬莱山辉夜说道
“您不该至此……这不是您应得的。”
如月华般照亮月之都的月夜见尊,美丽而又优雅之人,不该沦落至此。
但是,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蓬莱山辉夜终于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平淡语调
“姐姐大人不必替私感到难过。”
“即使是人类之间,这种感情也多是失败的,或是败于难成眷属的无奈,或是败于终成眷属的厌倦,但是……”
“在此之上,虽然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