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赌徒哪有什么日子是不合适赌博的?胡扯。”说完,夜青跌跌撞撞爬到桌子旁,喊道,来,玩什么。
边喊边用白皙的手抓着安竹焉右臂。
安竹焉浑身像有虫子在爬一般,忍不住紧紧绷在一起。
“你干什么那么紧张?怕输?输了算我的诊金可好?”
“好好。”安竹焉此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心想自己怎么就招来这么个麻烦对手,不仅千场赌,万场赢,还能让你时时刻刻总想和他赌上几局。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不赌不快。
刚将牌局摆好,却见远处一女子怒气冲冲朝洵雾阁走来。
“有位姑娘。”安竹焉道。
“一位漂亮的姑娘。”
安竹焉接着道“一位脸蛋比灵魂漂亮的姑娘。”
“哦?那你喜欢她的脸蛋还是喜欢她的灵魂?”
也不知夜青身上有伤还是根本没有转头看一眼的必要,他一心专注在自己两只柔滑如女子的手上。
“这姑娘火气不小,律正音清,倒是可以用来给你们楼主治病。”
“这姑娘不仅火气不小,眸子长得也惹火得很,我可不想被她那双眼睛盯上。”
“也有你害怕的人?”安竹焉浅然一笑。
“世上之人总有害怕的人。”
“哦?既是如此,她来了,是不是我的赢面也就大了?”
又是浅笑,微微有声。
“你可以试试。”
“我一定会试试。”
两人谁也没有阻拦她,她自然如主人般推门而入。
要说主人,屋子里的几位,除了安竹焉外,倒都能算主人。
“我早该想到楼主会在这里。”夜凌跑到叶小楼身边,想要伸手摸一下叶小楼的额头,手到半空又缩了回去。“谁把楼主带到这里来的?如何将楼主带出北极阁的?”
一片安静。
只有叶小楼微微沉重的呼吸声。
稍倾,安竹焉道“姑娘莫急,是楼主自己来的。”
夜凌又惊又喜又悲,“这么说来楼主醒来过?这栖霞山的帘幕也是楼主修补完善的,是不是?”
安竹焉点头,眼睛仍然盯着夜青。
“我应该猜到的,我早就应该猜到,楼主不会有事的,楼主他永远都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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