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当真是会吓唬人,我还以为他们伤的不轻,感情只是磕磕碰碰,我就说嘛,家中的孩子都皮实着呢,昨儿晚上也没瞧见他们那里不爽利。”
“是是是,我啊,是人老了,惯常喜欢大惊小怪。”唐慕笑了笑,扯着大夫人坐到廊檐下晒太阳。
昨夜里,那些个小的一个个闹腾得到很,越是伤的重的,越是闹腾的凶,到最后,每个人都怕是被家里人瞧出自己的异样来,竟是比之前还要折腾的厉害。
昨夜里他人在天子寝宫,并不知道大殿那里的情况,但天子寝宫内的凶险怕是及不上九江阁不惜代价的拼杀,大夏那小子昨儿晚上是被老七他们狠心的抛了出来,虽他武艺高强,可昨儿夜里那番拼杀,怕也是要折到根基了,唐铭身上有不少经年累月的旧伤,他放权给老七,怕也是因着这个,唐琴和唐峰他们,陪着老七拖延、拼杀,都有内力耗尽的迹象,至于家里那常年失踪的老七,一整个晚上都将受伤的手藏在后头,大夏那小子那么明显的遮挡掩饰,他们这些个小的,真的以为他是老眼昏花了,什么都瞧不真切了么?
大夫人见唐慕不在提及方才的话题,坐了一会儿道“怎么了,真不去瞧瞧孩子们,难不成你心眼这么小,还要和家里的孩子怄气不成?”
“哪有,让他们歇歇吧,我们晒晒太阳也挺好的。”唐慕笑着摇头,伸手将准备起身的大夫人拽回来坐下,“夫人,莫不是连你都不陪我了?”
唐慕的口气里带着些委屈,叫大夫人听着竟噎住了,难得家中的这位大老爷们竟然能撒娇,她也就由得他去了,在他身边重新坐了下来,年过半百的两个老人家难得清闲的挨着,看着一院的光景,闲话着家常。
唐远怀摸到唐淼院子的时候,老远就看到有人蹲在院子的角落上拿着一把蒲扇煎药,他走近了一瞧,瞧见那张脸,刚想喊“老七”,再一瞧,可不是唐毅么。
“你小子干什么呢,搁这儿一蹲还熬药,搞得我以为是淼淼呢。”
唐远怀蹲下身子,一手搁在唐毅的肩头,瞧了一眼那煎着的药,“熬给谁呢,不能是淼淼吧?”
“三哥,就说你笨呢,淼淼现在都穿女装了,你这都能看错!”唐毅调侃了一句,接着道,“三哥,你当心我告诉淼淼,你成天不盼着她点儿好的。”
“阿毅,这你就不厚道了,老七和你是亲兄妹,我也是你亲哥哥啊,有你这么卖人的么?”
唐毅瞥了一眼他三哥,并不与他争辩,起了身将已经熬好的药倒进一旁搁着的碗里晾凉,“三哥,不是淼淼,是太子,昨夜里阴蓄派的人都下了死手,即使后来大哥放了人进去,可太子内力损耗过度,淼淼怕他体内真气乱窜,引起他身上的旧疾,所有一早就上山采药去了,还给了我个方子,叫我先给太子煎了服下。”
“不是,昨天淼淼真没给那小子派人?”
唐远怀面上带着些震惊,余光瞥见姬若离从屋内走出,他的身姿依旧如往日一般的修长提拔,只是面上泛着些白,显得有些孱弱,同他对视一眼,他不禁道,“淼淼当真是个狠人!”
她是真下的去手啊!
“可不是,七宝自然是个狠人,不然也不能天不亮就上山采药去了,分明她自己的内伤还没有好,要是在采药的路上碰上仇家,她那手是想直接叫人家废了吧。”唐铭大步踏进了院子,看着姬若离的目光中带着些不善。
天麟前三的高手当真是不可小觑,从唐毅和唐远怀面上的吃惊来看,姬若离知道不是他家阿七瞒的不好,而是她家大哥的眼神毒辣的很,瞒不过啊。
唐远怀一听唐铭那话,转身就要往院子外头走,他和整走进来的唐琴唐峰碰了个正着,唐琴看他一脸匆忙,问道,“你干什么去?”
“我上山找淼淼啊,大哥说她身上有伤,有伤的人上山采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