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担忧。
唐淼面上瞧着淡然的很,可她搁在红木面儿上的左手一直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玉笛,手指无声的敲打着笛子光滑的玉面儿。
阴蓄的选妃宴,宫中大部分的人力调拨到了正在举行热闹宴会的宫殿,宫门口的守卫虽也如平常,可却没有往常来的严密,甚至松散的不像话。
戚冥和姬若离甚至没有花费多少的力气去隐藏自己的行踪,便是进到了宫中,以至于,戚冥走了好一会儿,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厉害,堂堂天麟,皇城守卫,竟如此……
他还未及感叹,便已觉察到暗中肃穆的气息和隐匿的杀气,姬若离已经隐在了暗中,他瞬间警觉,紧紧的跟在了姬若离的身后,走了不到二十步,方才隐匿的杀气愈发的浓重。
“主……”
戚冥正要做声,便被姬若离抬手止住,睨了一眼四周,姬若离已经发现,这杀气,越是靠近天子的寝殿,越是明显,想来怕是比之此刻皇城中最为热闹的地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阴蓄这人倒是周祥的很。
在躲避了暗中诸多耳目艰难的抵达天子寝殿外的一面阴暗处时,戚冥忽然拉住了姬若离,他警惕而小心道,“主子,这暗中埋伏了太多高手,怕是还有江湖杀手,这般戾气,唐小姐又没有给主子任何的援助,仅凭殿下和属下二人,怕难以敌众,不若……”
戚冥话未说完,姬若离已经转过身来,眼眸中满是犀利,可却并未有任何的情绪宣泄出来,“戚冥,你此番话莫再让我听见。”
“难道殿下当真为了唐小姐不管不顾至斯?”戚冥言语中有些激动,即使在黑暗中,都可以察觉到他上涌的气息。
姬若离转了身并未看他,只压低了身子,“戚冥,阿七幼时于我有恩,若不是她你觉得我能活到现在么,当年若不是唐家庇护,我还能回大夏么,再者,阿七在我心上,远胜其他,为何流风都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你却是……”
不,戚冥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了,却还是置若罔闻,戚冥同月白一样,认为唐家阿七是自己的负累,他与阿七当真般配的很,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皆是十分的不被看好。
末了,主仆二人终是相顾无言,好一会儿,姬若离似叹了口气,“戚冥,这话被让阿七知道了,她记仇。”
戚冥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心中什么都知道,却是无法若流风那般,离开了大夏的姬若离是有多不理智,而今,在周围这般严防死守下,还要去营救唐慕,如何瞧着都是不理智行为,哪怕当年唐淼救了姬若离,哪怕姬若离将她搁在了心中,在心尖儿上,哪怕知道,自己对唐淼的看法已经朝着最不应该的方向发展,但戚冥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若非是主仆情谊,戚冥觉得,姬若离决然不会这般纵容自己,甚至还提醒自己被让唐淼知道,可越是这般,他的心中却越是往逆反的方向去想象。
姬若离决定的事情,鲜少有可以改变的,戚冥嘴上劝不住,只能紧紧的跟在姬若离的身后,“主子,若您想做,不论对错,戚冥奉陪。”
静谧的空气在黑暗的环境中显得尤为肃穆,愈加衬托着那隐匿在暗中的杀气沉闷而可怖,可怪异的是,姬若离潜进了殿中,竟还未有人有任何的响动,戚冥站在外墙外头把风,却如何都觉得今晚天麟的皇城怪异诡谲的很。
虽未有人只会过,可天子似乎早已料到他们会在今夜行事,姬若离一眼便瞧见了龙榻上那一方看似被人随意丢弃的帕子,他翻身上榻,揭开了被子,在那帕子的正下方,瞧见了隐匿着的机关。
天子寝宫中嫌少设有密室,即使有,也嫌少有机关,天麟也不例外,姬若离轻易便找到了唐慕,他并没有受什么伤,精神也还不错,可以瞧出并没有被人刻意的苛待。
慕被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自愿,唐家人说,一直不明白唐慕对天子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