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次?”
“我说,有东西要还给太子殿下。”
她笑着看着他,可口中再也没有昔日里的“阿离哥哥”,在姬若离的是线下,唐淼不紧不慢的将一方令牌交到姬若离的手中,“太子殿下的令牌还是不要再丢了,我借予殿下的风冥涧令牌,还请还给我。”
“你确定这般?”他眸子里静默如水,隐在袖中的手却已经握成了拳头,越收越紧。
“太子是不应么,借了旁人的东西,迟早是要还的,这容家的玉佩也是一样。”
一道令牌,一块玉佩,她笑着掰开他握成拳的手,笑着塞到他的手中,她说,“殿下,听闻你的太子妃需得容家承认,按照浅浅姐的说法,容家的副家主该是你的正妃,替我将玉佩还给太子妃,待我问好。”
“你在怪我?”
“我与太子不过儿时匆匆数日的交情,何来的怪罪,殿下保重。”
他丢了伞,两手抓着唐淼衣袍,一双眼睛死死的注视着她,“唐淼,你当真要弃我?”
姬若离手中的令牌膈的唐淼的手臂有些疼,他言语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盯着她,似乎在陈述一般,“你该要知道,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你也知道,我素来不违你的意,可今次,你若弃了我,我便再也不会回头,再也不会惯着你的任意妄为,你想好了?”
薄言单手环胸,瞧着这两个人,他算是瞧出来了,这不过是两个聪明人在较量谁比谁更加狠心,谁先现将谁伤了。
“太子莫是要忘了天麟与大夏的世仇,莫是忘了我天麟唐家是彻彻底底的皇亲国戚么,若有一日,你我兵戎相见,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她字字发狠,字字落在人的心上,都好像是一支一支的利箭,透过冰凉的雨水,直接砸在了姬若离的心上。
戚冥站在一边儿,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主子和七少爷究竟怎么到了今日这一步的,分明在大夏的时候,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再一次见面,却是天翻地覆的叫人无从应对。
姬若离瞧着唐淼,她面上发狠,一双眼睛亦是死死的盯着他,一眨不眨的眼睛里,分明是硬生生逼在里头的水花,她是不是清楚的明白,他最是见不得她如今这般的模样?
“如果是你心中所想。”他叹了口气,从衣袍中取了那贴近胸口处的令牌,轻轻的搁到唐淼的手中,“我如你所愿,自此,我的生死与你无关,你唐家七少同我恩断义绝。”
令牌被他搁到自己的手中,冰凉的温度,叫唐淼连呼吸都困难,可瞬间,她似乎又觉得自己解脱了一般。
姬若离错开了她的身子,瞧了一眼唐家军,“不用叫你的人跟着我了,我嫌累赘,况且,我已经没有理由停留在天麟了。”
“好。”她应了一声,冲子桑摆了摆手,所有人有条不紊的撤出了姬若离的视线,“太子殿下,劳烦将当年的那只金蝴蝶一并还我。”
“青霜剑我没有带出来,若是七少爷想要那物件,下次自己来取吧,毕竟一个装饰的物件儿,不值当我亲自给你送一趟,谁知你我下次再见,会不会是敌人呢?”
“好,甚好,我记下了。”
唐淼抬了步子,薄言立刻跟了上去,她和姬若离谁都没有说再见,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谁也没有回头,要说这两个,互相伤害起来,还真是谁都不给谁留面子。
唐淼没有上马车,只是一个人走着,一手握着令牌,一手撑着伞,一步一步朝城内走去,薄言不知道究竟唐淼是哭还是没哭,也没有在这个时候上前去关心,只是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一路上走的很慢,回了盛都城之后,竟也没有回花楼,而是走了一条完相反的道路,街上百姓瞧着唐淼那落魄的背影,都是议论纷纷,有人想要上前,却在瞧见她身后带着些煞气的薄言后,数放弃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