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和阿离的事,你也会这么做么?”
“是这样没错。”君非白点头,他静静的看着容浅,“浅浅,我君非白自认不算什么好人,但我一生中,有你这个妻子,有皇弟这个好兄弟,有唐淼这样一个知己好友足够。”
“任何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在唐淼和姬若离的事情上,我会由着唐淼,即使你我有一天出现分歧,我也会站在唐淼这边。”
“小白,不用你说,我也不会介入他们之间,纵然我和阿离关系要好,可唐淼救你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失去介入的资格了,至少失去了站在阿离那边的资格。”
容浅轻轻的将信笺放回君非白的手中,“你和唐淼之间,是知己好友,自不必言谢,可我欠唐淼却不可能如你一样,何况,血色牡丹世上只剩下她手上的那一棵,这个恩情太大!”
大到容浅心中的天平不得不往唐淼的身上倾斜,她不可能放着大哥不管,放着小白不管,如果血色牡丹真的起了作用,唐淼就是救了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这样的大礼,让她即使作为旁观者默不作声,都会觉得是不是有些不好。
唐淼顿了一会儿,自信道,“不过,我想你应该是没有那样的机会,阿离不会让你的那个想法出现的。”
姬若离是什么人,一旦认定的人,认定的事,绝不会出现任何的偏差,而且啊,他太寂寞了,唐淼在他的身边,他怎么肯轻易的放走她呢?
“哼,比我还差点!”君非白不服气的双手环胸,不满的呼了口气,吹起了额前的一缕碎发。
“呵呵,小白,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不年轻了,是唐淼口中的老年人了,还学着年轻人吹头发呢,早没有当年的帅气了。”
容浅被他的动作逗笑了,她故意拿唐淼的话来调侃她,君非白趁她没注意,直接伸手一用力,将容浅带上了床铺,“好啊,你都知道取笑我了是不是?”
君非白伸手就去挠容浅的腋下,容浅一直都怕痒,不妨被君非白攻击,她想拦都拦不下。
“君非白,好啊,你偷袭我!”
容浅强忍着笑一本正经道,然而收效甚微,君非白并没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容浅也不甘示弱,起身反击。
不一会儿的功夫,容浅的小院中,就充满了两人的笑声,即使是正要抬脚进院子的晏老都听到了这笑声。
“晏老,家主好长时间没有这么高兴了。”裴济陪在晏老的身边道。
“何止,自从家主回来后,你又几时听过府中有笑声?”晏老抬眉,当年那件事情过后,容浅一直活在当年的阴影中,她用了多少年报仇,就逃避了自己的内心多少年。
这些年来,她固执的将自己困在自己一手打造的牢笼内,任谁来,都没有办法把所在外头的锁链去掉,君非白不行,柔儿不行,谁都不行。
这些日子啊,终于到头了,对容浅,对容家,都是一种解放。
晏老看了眼小院深处,转了声,裴济立刻问道,“晏老,您不去看看?”
“你真的以为,风冥涧那小子的医术赶不上我,她只是看着年轻而已,医术么,可是老辣的很,而且,那刁钻的小子,会留下什么不妥来让我这老头子嘲笑么?”晏老嗤笑一声,“你别看那小子不靠谱的样子,她对自己人还是靠谱的。”
“在者说了,人家夫妻好容易久别重逢,我们这些做人手下的,也要识趣不是?”
晏老紧了紧身上的药箱,看了一眼四周,忽然倾身冲裴济道,“裴济啊,行李可以收拾起来了,这偌大的容府啊,怕是住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裴济一脸不解的看着晏老,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说住不了多久了,难道他们要搬家么,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见啊!
“哼哼,自己想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