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则已经开败。
看着满池的睡莲,唐淼蹲下身子,小池前并没有任何的围栏,石廊也没有建栏杆,她伸手触及水面,轻易就可以触碰到微凉的池水,甚至可以触碰到池中的锦鲤。
她身子朝前倾了倾,拉过离自己最近的一片睡莲叶片,带着上头白色的花朵一起,她轻而易举的摘了那白色的花骨朵,拿在手中把玩,那白十分的纯粹。
冬天里的雪地因为会被人踩踏,所以并没有那么的干净,但这睡莲就不同了,完完长在叶片中,经人采撷前,都是干干净净的,丝毫其他的颜色都没有沾染上去,是那样纯净的一个颜色啊。
唐淼并未其实,而是看着直接的睡莲,“阿离,我记得白色的睡莲好像是烨国独有的品种吧。”
岂止是烨国独有的品种,睡莲虽是多见的花朵,但白色睡莲却极少,只有烨国黄城内才长有这样的花朵。
唐淼这话言外之意,可不就是说,君非白把自己所能给的,最好的,都给容浅了么,姬若离嘴角一勾,“是啊。”
“所以你这是在给自己的好兄弟报仇么,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呆着,你看不惯?”
“嗯……这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唐淼想了想,轻轻的摇头,“君非白那模样,就算我再看不惯,这么些年也腻了,容浅愿意报仇,他愿意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报什么仇,说不定没人说我讲义气,还得有人说我多管闲事儿,多划不来。”
她啧啧摇了摇头,重新将叶片和白色睡莲按照刚才自己拿时候的姿态放回了水中,又轻轻一推,没有依傍的花叶瞬间跟着水流飘走了。
唐淼一面站起身来,视线一面循着远走的花叶移动,“不过么,我确实想要知道一件事情,想要知道君非白在容浅的心中,到底占着什么样的位置,究竟,她值不值我那处那一株血色牡丹。”
这么多年,唐淼一直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君非白的一言一行,她并不完知晓君非白和容浅之间过往的一切,如同姬若离在容浅出事儿的时候,偏帮着容浅一样,她也会偏帮着君非白。
这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人总是自私的,也总会偏帮着自己身边的人,君非白一个人站在原地等,唐淼不清楚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等的,可她清楚的知道,每一次自己看到他的时候,都感觉他异常的孤单,不是高位者的孤独,而是那种形单影只的孤独,分明君非白的背并不是算瘦削,却总让人又孤单凄凉的错觉。
在唐淼的角度看来,君非白总是做很多事儿,但却从来不出声、不过问,每每都做到完美的不留痕迹,又习惯于将容浅的事儿放在自己最优先的位置上,所以他总是很吃亏,至少在唐淼看来很吃亏。
容家那位家主,容浅的哥哥没有死,确实是个不小的事情,可唐淼确信,按照君非白惯常的思维,一定会央求她拿着血色牡丹去救容浅她哥。
唐淼只要一想到君非白这脾性,忍不住咬牙握拳,“要说容浅真是君非白的真爱就算了,要是这姑娘到了如今,还是没心没肺,那我为了君非白搭上一棵血色牡丹,那岂不是浪费么?”
“你啊,这话说的就有问题啊。”姬若离忍不住去摸唐淼头顶的秀发,“其实你心里都笃定了不管浅浅怎么想,你都会拿血色牡丹出来救她大哥的不是么?”
“因为君非白一定会救浅浅的大哥,所以你一早就做好决定了,唐小七,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别扭了呢。”
姬若离宠溺了在唐淼的秀发上蹭了蹭,但唐淼却觉得他这是在蹂躏自己的秀发,心里暗自决定,下次一定不绑发带,直接带个玉冠什么的,看着家伙还怎么蹂躏自己美好的秀发!
她心里正嘀咕,姬若离自信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飘来,“不过,我肯定,浅浅的答案,不会让你失望的。”
“哼,你是她多年好友,你当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