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拿皇兄压我?好,”她说着往一旁伸手,两名宫女立刻把地上的药盒收拾起来,放到她手里。萧浅将药盒递到霍清然面前,冷笑:“你便拿去,等你替杜昭容取完了药,我再收拾你!”
霍清然接过药盒,转身便走,不再多看萧浅一眼。
待她走远,一名宫女笑着对萧浅道:“公主,东西已经放进去了。”
“很好,去把母妃叫来,贱婢,敢勾引陆临哥哥,这次我看她怎么办!”萧浅看着霍清然的背影,脸上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狠毒。
“是。”宫女福了福身,往角门去了。
霍清然来到太医院,魏太医照例引她到后院西厢一间小屋,萧玴已经静候多时了。
“你常往这太医院跑,萧玚不会起疑吗?”霍清然有些担忧地说道。
萧玴轻轻一笑,道:“我去哪里他都可能起疑,唯独太医院他不会,三年前我以重伤为由放权,萧玚便借着为我治伤留我在宫中,派太医每日为我行诊,实际却是想把我留在宫中监视,在汤药中下慢性毒药,我一个三年来日日离不开汤药的药罐子,往太医院跑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下毒?那你……”
“放心,”萧玴给霍清然一个安心的眼神,淡淡开口:“我已将太医换成了我的人,毒药自然早已未服。”
虽说得淡然,但其实萧玴曾经也断断续续服过半年的药。
彼时太医还没能换成自己的人,他几乎没有任何势力,不得不服下那一碗碗带毒的药,身体也因此受到极大的伤害,一日比一日过得艰难痛苦。
时间长了,毒性常常发作,他便一人躲在房间,独自忍受,封陌守在门口,每次屋内几乎没有一点动静。
有一次萧玴毒性发作,在房间内待了数个时辰,好不容易挨过去之后,封陌进去后,发现桌上的所有茶杯都碎了,桌上满是干涸的茶水和血渍,但他之前却一点动静都未曾听到,他才明白那些茶杯都不是被摔碎的,而是被萧玴一只只捏碎的,捏碎之后再轻轻放在桌上,不发出一点声音,这是怎样的痛苦,又是怎样的忍耐。
但是这些,霍清然都不必知道。
她只要看到现在,就好。
霍清然刚要放下心来,突然又想到:“可是你若是没中毒,萧玚岂不是就会发现?”
“我自然是装作身体越来越弱,魏太医也会替我蒙混过去,而且,萧玚现在也不会杀我,圣旨还在我手上,他只要一日想拿到圣旨,就一日不敢杀我。”
“如此便好。”
“当初萧玚弑兄篡位,几乎杀尽手足,如今假借为我治病,倒给自己安个爱护手足之名,”萧玴言及此,眼中充斥着讽刺。
霍清然攥拳,想起当年种种,恨不得立刻就将萧玚千刀万剐了去。
“你可知昨日佛塔垮塌一事?”萧玴说着,倒了两杯茶,示意霍清然喝。
霍清然走到桌边坐下,道:“略有耳闻,户工二部尚书都入了御史台狱。”
“没错,但你可知这二位尚书是谁的人?”
霍清然摇摇头:“不知。”
萧玴饮了一口茶,道:“户部尚书陈植,工部尚书魏青鹤,他们都是丞相褚徵一党,这次萧玚动作太快,褚徵都甚至都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位尚书入狱,萧玚已经开始对褚丞相出手了,我们只需隔岸观火,便可坐收渔利。”
“那镇北军军权的事,你如何安排?”
“如今镇北军在镇远大将军齐晟手里,齐晟是褚徵侄女婿,所以镇北军军权实际尚在褚徵手中,萧玚定会先设法除掉齐晟,换人执掌镇北军,到时萧玚决计不会用褚徵的人,褚徵也绝不会让萧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