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
薛鹏什么也没说,那人继续道,“确如道友所说,那宋义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半点反抗,任凭那大宗豺狼将他绑了,吊在梁上抽打。”
“任凭他皮肤被抽烂,浑身伤痕累累,硬是一声没吭。”
“骨头够硬啊!”
“从这件事开始,宋义就小有名气。”
“后来,又有过几次类似的事件,这宋义仍是想也不想挺身而出。”
“道友,你说说,如此人物,值不值得赞扬。”
薛鹏闻言幽幽一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投向了这宋义。
一旁众人继续议论着,“我跟你们说,宋义可最善诗词策论了,你们说,宋义能不将这女子压下去。”
“宋义善诗词策论,整个青城主城都是清楚的很,多少人传唱宋义的策论诗词。”
“这说明什么,说明宋义的策论诗词深得人心,依我看,宋义必能将这女子压下去。”
“非也非也,诸人传唱宋义的诗词策论,是因为他的诗词策论辞藻华丽,华而不实又如何能与这奇女子鞭辟入里的策论相比。”
众人乱哄哄吵闹时,女子已将宋义上下打量了一番,拱了拱手,含笑道,“原来是宋兄,宋兄大名,在下如雷贯耳,不知宋兄对我方才之言,有何异议?”
宋义含笑道,“道友之言,宋某已听了多时,反复揣度,发现几个问题,还请道友赐教。”
女子道,“宋兄但说无妨。”
宋义凝眸看着女子,缓缓道,“道友方才所言,治世如医病,这个比喻,弟以为十分妥当。”
“只是在下尚有疑惑,这个病人,道友是泛指整个国家,还是单指王权、大仙宗、世家,亦或普通百姓。”
女子缓缓道,“若想彻底根治国家病疾,自然是上到王上,下到黎民,都要秉持天下为公。”
宋义闻言嘴角笑意更浓,“道友之言论,若能实行,对天下来说,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天下寒门,定然欣然从之。”
“然,而今天下之权柄,掌握在王庭、大仙门、大氏族等仙贵的手中。”
“他们凭借手中权柄,不用劳作,可以丝毫不费力的掠夺资源,然后穷奢极欲享受着世间最奢华的生活。”
“你认为他们会放弃这种享受,反而去实行道友所谓的天下为公的理念?”
“道友这想法好虽好,未免太过于幻想了。”
“只怕未等道友理念传开,道友的尸体已腐烂与山野之间,魂归九幽了。”
“依宋某之言,道友日后还是莫要再说这言论,以免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女子闻言郑重道,“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天下莫不知,而莫能行。”
“这句道藏名言,宋兄可曾听过?”
宋义闻言点头道,“自然是听过。”
“既然听过,那普天之下百姓可视之为弱水,王权仙贵可视为刚强,宋兄以为然否?”
宋义点头道,“然!”
女子又道,“只要我张扬我之言论,若能是民智开,百姓皆求天下为公,弱水汇聚起来,便是滔滔江河之水,无量大海之水,试问谁能阻挡这股力量?”
“况且,宋兄岂能断定天下仙门、世家便无人认同在下的言论。”
“道兄之言,也未免太过臆想了,事尚未去做,岂能湮灭在猜想当中,你我修者,修真问道,当身体力行,当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心。”
“至于,在下之生死。”
说到这,女子一笑,“只要我之言论能有助于世,我虽死,亦流芳百世,无憾矣!”
宋义闻言沉默了,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女子,他想要从女子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