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兆年动了动紧阖的眼皮,一声疲倦的长叹,问道“悠然睡了吗?”
“嗯,这会儿伶俐陪着她,已经好多了,放心吧。”绕到躺椅后面,容薇柔软的手指轻贴在夏兆年两侧太阳穴,像往常一样,替他缓缓纾解着疼痛。
婚礼上如此一闹,悠然被当场吓哭了,回来的路上,依然躲在她的怀里止不住瑟瑟抖……
夏兆年又是一声长叹“他人呢?”
“他今晚,大概住在酒店吧。”容薇淡淡回答。
6海江在婚礼现场吐血昏迷,一片兵荒马乱之中,舞台上的新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她事先安插了眼线候在酒店大门外,然而,据手下的人汇报,根本就没有看见过夏穆承的身影,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夏穆承仍然在酒店里没有离开。
站起身,夏兆年握住容薇的手,神色凝重“6家那边,明天你和我过去一趟。”
容薇安慰道“明天一早,我会亲自过去,兆年,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别再操劳了。”
夏兆年揉了揉太阳穴,无奈摇头,也便同意了。
……
江城的另一边,一股可怕的低气压笼罩着6家老宅。
6海江躺在床上,深陷的眼窝布满红血丝,而站在床边的苏凤凰此刻终于是开了口,只是那一声冷笑,悲凉至极,也怨恨至极!
“6海江,你如此对我,你如此对我的孩子,你让我眼睁睁看着我的漫漫,被人羞辱得一滴不剩!我恨你,我真的恨死你!”最后那句话,苏凤凰用尽部力气,含恨切齿喊出声。
“凤凰……”6海江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
“你知道……今晚来了多少人?五百多人,台下整整坐了五百多人,你让我的女儿以后怎么办?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哪怕和那混蛋离婚了,还有哪个男人肯要她?”
“凤凰啊……”“住口!你别叫我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做漫漫的父亲?这么多年,你是如何对待沉瀚和漫漫的?我苏凤凰从十几岁就跟了你,可是到头来,到头来啊……我们母子三人落得个什么下场?6海江,你好好摸摸你的良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