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了。
昭辰齐等到昭潆写完才一起放了笔,他对昭潆道“人者,其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也。
人者,天地之心,五行之端也。按禽、兽、草、木皆天地所生,而不得为天地之心;惟人为天地之心。故天地之生此为极贵。”
昭潆听得很认真,但是林心觉得他不过一个孩子,这么复杂哪里能听懂,甚至自己也已经不太明白了。
昭辰齐将自己写的“人”反转到昭潆面前,与昭潆写的“人”字并排,继续说“是以,孩儿应当爱惜生命,珍惜自身。
而控制你的,便是你的心。人生来无善无恶,见识越多,心便开始萌动,今后潆儿若是凡明不得,行不去,那便反在自心上体当即可通。”
“能不能简单点?”林心忍不住发问了,因为她自己就听不懂,更别说孩子了。
昭辰齐指了指昭潆旁边的席位,让林心坐过去,才继续开始给这两个孩子解释道“凡是有何不明之处,不过之境,行有不得者,必先反求诸己。
在今后的岁月中,无论是非、好坏、善恶,都应去了解,用心去观察。”
林心又发问了“那怎么定义好坏善恶呢?”
昭潆抬头看看自己的母亲,他也不怎么能听懂父亲的话,但又问不出问题,有了母亲这个大龄儿童提问,心里觉得安全了很多。
昭辰齐伸手指着桌上的“人”说道“助长生者,是为善;摧抑生者,是为恶。助长爱者,是为善;摧抑爱者,是为恶。
心无私欲之蔽,便知真诚恻怛。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应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这个我知道,子国兄曾经与我论道过。”林心得意地插话“人心摇摆不定,道心幽微不见,我们应该格物致知!”
昭辰齐看着林心一脸得意,问“那细君告诉为夫,如何做到‘惟精惟一’?”
刚刚燃起的信心,被他一个问题给打败了,林心只好和昭潆一同看着他。
昭辰齐见她如此,竟然眼中透出笑意,对他俩说“细君其实是明白的,在生活中便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如何说罢了。”
林心可没这样想过,所以也不知道他是给她面子呢还是说真的。
“仁,内也;义,外也。义乃是心中仁之表现,可参杂了人世间情欲,人心易私故危,而抛开外界诸多私欲,做到‘至善’乃至于道的体现,便能到达‘惟精惟一’。”
林心看着昭辰齐,默默重复了一句“至善?”
昭辰齐点点头,继续说“万物各得其所,是为‘德’,万物运行法则,是为‘道’,‘道德’即为‘至善’。”
林心弱弱地问“所以不违背天理就是至善?那不是很简单?”
昭辰齐看着昭潆,似是在回答林心,又像是在对昭潆说“聪用耳,明用眼,看似简单的东西,实则不易。
无论道心、人心,只一心耳,所以我们要做到‘博学于文,约定以礼’,一心求索,最终晓通天理。”
昭潆郑重地点点头,又整了整衣襟与衣袂,左手握住右手对昭辰齐揖了一礼,用稚嫩的童声说道“孩儿定当谨遵父亲之命,‘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嗯····”
昭潆眼珠转了转,想起了下半句,开心地继续说“‘明辨之,笃行之’!”
昭辰齐伸手握住了昭潆的小手,也对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可是他继而拿出了一支削了一小面树皮的木棍和一把小弯刀。
原本掩饰不住脸上自然而然透露出笑容的林心,突地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问道“这个时候还要立规矩?”
昭辰齐声音略带责备地说“我是要教他习字!”
“习字干嘛要拿刀啊?”林心很是不满,昭潆毕竟才五岁呀,而且谁习字用木棍与刀的。
昭辰齐来到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