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舞的女子聪明伶俐,又长得十分漂亮,舞毕,她来与昭公子攀谈。
她问昭公子“我几次至上林苑,皆是只在鱼鸟观与宣曲宫,不知道骑郎将近日可否得空,也带我看看上林苑的景致。”
林心心中不乐,但又不好开口,只能生了闷气。
曲水流觞结束,几人坐在一起谈天,林心说“曲水流觞还挺好玩的,早上的赛马与蹴鞠也热闹,看来上巳真是一个好日子。”
李当户对林心道“骑郎中将的蹴鞠据说在军中也是很出名的,你可见了?”
林心摇摇头,看一眼昭公子,心想若不是他姨母一家在云中的事,想必他也是无拘无束的五陵少年,鲜衣怒马,一日看尽长安花。
她低头笑了笑那他迷妹岂不是更多,哪儿还有自己的机会。
林心问“刚才那位献舞的是谁?”
李当户告诉她说“那是淮南王长女,刘陵翁主,她前些时日跟随淮南王入京,最喜爱结交权贵,特别是皇上身边近臣,骑郎将平日难得有空出来,她定然是要来相邀的。”
林心想到她刚才一直找话与昭公子闲聊就不开心。
一旁的梁舒闻问起李当户“当户可知道中大夫主父偃之事?”
李当户起身行礼,问“君侯可是问中大夫盗书一事?”
林心听了觉得十分耳熟,问“这个主父偃我好像听过。”
梁舒闻说“你忘记了,你说他可以上书,我们也可以上书。”
“原来是他!”
李当户见林心很好奇,便说“这主父偃自去岁初上书后皇上非常开心,立刻拜他为郎中,他似是尝到甜头,一年上书四次,次次都升迁。”
原来,去岁春皇上祭祖的长陵高园殿、辽东高庙发生了大火,董仲舒认为这是宣扬天人感应的好机会,于是带病坚持起草了一份奏章,以两次火灾说明上天已经对皇上发怒。
奏章还没上奏,主父偃到董仲舒家做客,看见了奏章,就把奏章草稿偷走,并且在前些日子交给了皇上。
董仲舒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徒弟——吕步舒,以前时常四处帮董仲舒讲学,现任朝中五经博士。
皇上将这草稿拿给各学者讨论,吕步舒不知是自己老师之作,又以为此书讽刺朝政,便对皇上说“此作者大愚也!”
连徒弟都这么说,皇上立刻下诏要将董仲舒斩首。
林心说“活该。”
梁舒闻一听立刻问林心“你究竟是为何如此抵触儒学?”
昭公子悄悄提醒林心,道“各自有各自的考量与抉择,不可如此说话,显得刻薄。”
林心却觉得那些整日宣扬男尊女卑的夫子更刻薄些。
林心也不理他,她大声问“那个盗书的主父偃如何了?”
李当户看了一眼昭辰齐,说“到现在主父偃都不同意打匈奴。”
林心说“这人怎么畏首畏尾的,还偷东西,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昭公子听完,道“主父偃此人性格确实乖张,他当年在齐地游学时,齐地的读书人皆排挤他。他后来去到燕国、赵国、中山国,皆是如此,所以他上京来谋差事。
此人心性怪诞,曾说‘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这样之人定然有自己的坚持。”
林心还半开玩笑着说“哇,被嫌弃的主父偃的一生!”
昭公子顿了顿,严肃地说“可是你自己一人在外间行事说话都应当更注意些言辞。”
他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林心,林心想起在定襄郡时,夏是知教育她,昭公子也用这样的眼神询问自己,是否有听进去。
很明显,她两年了都没有进步。
李当户听了,立刻反驳道“姑娘快人快语,很是活泼,适才驮侯利秩还问了穿红衣这位姑娘是哪家的!”
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