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就心烦意乱,婚期将至,再不回去,他恐怕会沦为笑柄。
她转念又一想,活该,谁让他骗了她!
郁薇韵深恶痛绝的就是欺骗,居然还瞒了她这么久,真是可恶!
最可恶的是,盛夏那丫头早就知道了,居然也没告诉她!
好闺蜜的情谊,就是塑料做的!
要不是看在她有孕在身,她才不会原谅她呢!
在巴黎待得越久,她就越能想起和他在云城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临走前的那一晚。
郁薇韵甩甩头,想要散掉脸上那抹不自然的红晕。
微风吹过,脖颈上的丝巾被风吹落在地,她刚要弯腰捡起,就瞧见一双纯手工制的意大利皮鞋,款式和颜色很眼熟,看起来和那个傻子的某双是同款。
她抬眸往上一看,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不是霍筵霆又是谁!
但,等等,他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
她紧张得差点儿失了分寸,努力保持镇定,压低声音说,“先生,谢谢您。”
她刚要伸手拿回她的丝巾,男人却故意将手抬得很高!
“小姐,你确定这条丝巾是你的?”
郁薇韵瞪他一眼,“我能确定!”
“哦?”
男人俊眉轻扬,眼角的笑带着一抹戏虐,“这条丝巾,明明就是我妻子的。”
郁薇韵在心内轻哂,嗤笑道,“这就是条大众款,相似也很正常。”
就见,男人露出那抹熟悉的笑,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郁薇韵心内顿时雷鼓咚咚,难不成被他发现了吗?
绝不可能!
格洛的人皮面具完美到连她亲妈都辨别不出真伪,他这个睁眼瞎,又怎可能分辨得出!
男人朝她靠近,熟悉的气味,沁入微热的空气中,吸入鼻息间,令她鼻头微微发酸。
“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他越走越近,最后停在她的身旁,俯身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那条丝巾,曾夺去我宝贵的东西。”
郁薇韵只觉小脸如火烧云般发烫,她伸手就要推开他,却被他先发制人,紧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河对岸的街边艺术画家,将这养眼的一幕,画在了画板上。
哇!
原来东方人热情起来,也会令人面红耳赤!
深情一吻后,霍筵霆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郁薇韵,他轻轻撕下她的人皮面具,打趣道,“不热吗?”
“你松开我,我就不热了!”
“不松,死都要握住!”
“你!”
他的脸越压越低,深情的眸如一片汪洋大海,瞬间将她卷入海底。
“薇韵,对不起!我的确不该骗你!”
“知道就好!”
郁薇韵拥着他,唇角止不住上翘。
霍筵霆缓缓松开怀里的娇软,“那你原谅我了吗?”
氤氲水雾的眸,呆呆地望着他,随即,眸光清明,怀里的小人一个扭身便从他怀里挣脱出。
“笨蛋,追上我,我就原谅你!”
可还未等她来得及迈步,她的腰间突然一空,人就被他打横抱起。
“追上了,所以,你得原谅我!”
郁薇韵小手轻捏他的脸,“臭不要脸!”
“我的全部都是你的,包括这张脸!”
郁薇韵扑哧一笑,小声嘀咕句,“我才不稀罕呢!”
落日时分,巴黎五区穆浮达街深处的一栋公寓内。
霍筵霆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巴托夫人。
香浓的芝士味从厨房里飘出,郁薇韵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巴托夫人哼着歌,端着纯正的芝心披萨从厨房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