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说的果然都没错,男人即使再爱你,也禁不住诱惑。
她边哭边跑,都没瞧见远处疾驰的那辆轿车。
刺眼的灯光晃到她时,她已然倒在一片血泊中。
等再次醒来,她已在巴黎。
谭玉全部想起,原来秦淮年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老公。
而他的老公,居然是他!
郁振南坐在床边,焦急地望向那张不安的脸,她似乎正经历一场可怕的梦魇。
眉头拧成一团,泪眼顺着眼眶流下,泪眼婆娑。
郁振南看得直心疼,他掏出手帕,替她擦拭眼泪,动作轻柔,生怕吵醒了她。
可就在这时,女人倏地睁开眼,紧接着,啪的一声!
郁振南的右脸就被女人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缠在他头部的纱布都被她打歪了!
屋内静得可怕,私人医生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顾念站在一旁,更是大气不敢深喘一口。
被打得有点懵的郁振南,定定地看向谭玉,她眼里的怒气,从何而来?
谭玉彻底醒来,她终于想起被她遗忘的那些痛苦过往。
一醒,就看到这张令她深恶痛绝的脸,她能不动粗吗?
又一想到,这些天他的虚情假意,他的舍命相救,呸!
她宁可被木板活活砸死,也不愿与他共处一室,呼吸同一片空气,她嫌他脏!
“阿玉,你哪里不舒服?”
郁振南握住她的手,轻柔地问。
谭玉被他的惺惺作态恶心得想吐,她实在不想看到这张脸,又把眼睛一闭。
“医生,快过来瞧瞧,她到底有没有事!”
沈医生立刻上前,刚要伸手替谭玉把脉,郁振南便递给他一条薄薄的丝帕。
他只好接过,把了十分钟,他才开口,“夫人只是受了惊吓,修养几日,就没问题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夫人身子骨有点弱,最好喝点中药调理下。”
谭玉一听中药二字,立刻蔫了!
在法国时,秦淮年就曾花大价钱替她请过中医,可她一口都没喝那些要人命的汤药。
他虽不开心,但也还是纵容她!
想到郁振南天生霸道的性格,她怕是躲不过。
果不其然,就听,那臭不要脸的自大狂擅自替她做主,“把方子开好,药直接熬好,再送过来!”
顾念送走了沈医生,也识趣把门一带。
诺大的房间,转眼又只剩他们两人。
郁振南坐在床边,目光就没离开过背对着她的女人。
一想到刚刚的一幕,他就后怕不已。
他伸出手,将她翻转过来,“总睡一侧,该难受了!阿玉,还好你没事。”
他喃喃自语,听得谭玉更加心烦意乱。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接下来,她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和薇韵相认,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就会知道她恢复了记忆。
可如果不相认,她真的好想自己的女儿。
苦思冥想后,谭玉生出一记妙计。
她缓缓睁开眼,哑着嗓子开口道,“水,我想喝水。”
郁振南立刻下床,倒了杯温水,递给了她。
谭玉接过,轻抿了口,“有点凉。”
郁振南接过水杯,转身下床,又重新给她添了热水。
他怕烫到她,还试了试水温,确认温度适中后,他才重返床上,递给她。
水汪汪的桃花眼,望向郁振南,又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振楠先生,我饿了!”
谭玉深知这男人的臭脾气,被她来回指使了好几次,脸倒是还没臭!
看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