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大堆的问题出来。我总结了一下他们指出的问题全都是在资金投入较多的部分里,可他们给出的理由却都是安全技术等等诡辩的意见。
开玩笑我这可以师父看了都拍手叫好的项目书好不好!
于是我就“出钱的是学校又不是电视台他们给谁省老婆本”这个问题和远在大西洋彼岸的师父进行探讨,师父因为实在困的不行,用“捞不到油水”这一个强有力的答案把我安抚住了。
知道了我的策划案还具备可行性终于不再那么失落,与此同时席卷而来的又是一阵委屈。
他们都太奸诈了,一堆四五十的老头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一个大学生,师父你管不管我了嘤嘤嘤……
我知道我师父不会放任我被欺负,但也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这不,跟门神似的杵在副驾驶座抠眼屎呢。毕竟他们的新电视剧刚刚开机,还在全国各地到处飞忙的不亦乐乎。这次回来一趟不知道又要耽搁多少事情。
看看车外堵了得有半小时的车流,又心虚了……
我是个迷信的,虽然在西方接受了几年无神论教育,但依然觉得老祖宗们的话都不乏蕴含着些许道理。我奶奶小时候就说本命年是个关卡,这不,我还没到本命年就沦落家破人亡了。师父整整比我大了一轮,我想他的本命年也是不会好过的。
但如果我会算命的话,我觉得师父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一定是个菜市场杀鱼的。比如他现在跟老头子们吵架的架势:
“张台长,您先别激动,回答我以下几个问题,首先,c大是我们市里一等一的好大学这个您不能否认吧?”
张台长收住刚才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讪讪的点点头:“话是没错,但——”
“其次!”师父打断他:“c大可是在全国都能排的上号的高等学府,这个您不会不知道吧?”
“这是当然,c大——”
“好”师父再次打断他:“这么一个全国瞩目的100年校庆,我们马虎了事传出去丢的是谁的脸面?”
“这个,这个……”张台长被师父强悍的气场震慑住,有些支支吾吾。
“咱们做乙方的,为的就是给甲方做好服务。客户是我们的上帝!”师父严肃的说。
张台长赶紧迎上来:“这,我们不是在商量嘛,去掉一个宣传片也没什么……”
“这种偷工减料的活儿我罗楠干不来,您另请高明吧。”师父说完拽着我起身就准备走。张台长一看他这架势不像来假的,赶忙堵住他。
“罗师傅咱们有话好商量,这,我们台里的成本总不能不顾吧。”
师父无视他灼热的眼神,不紧不慢的说着:“行,您换个导演,台里的成本就能控制住了。”
“别别别,罗师傅,您别着急”张台长继续说:“我不掐了,不掐了还不行么。”
见台长示弱,师父的面色可算有了缓和,张台长看还有回旋的余地,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让我保宣传片也行,可这个事儿你得亲自出面吧。”说完迟疑的看了我一眼,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您确定?让我执导可就不是这个价儿了”师父一副不吃他这套的表情:“您放心吧,我这个徒弟虽然年纪小,我干了有多少年,她就干了多少年,经验很丰富。”
师父威胁的表情逼得张台长只能苦笑:“哈哈哈,你误会了,我不是那意思,小唐挺好的,小唐有才华!”
抬头看着师父得逞的笑容,我想,师父这话掺了不少水分。应该是“他干了多少年,我就看了他干多少年”才对。
看来,我还是不适合算命。杀鱼的要是有师父这本事,早就做宰杀届的辩手了。又会宰杀畜生还能说会道,和他一个摊位的人不得饿死?这并不符合社会学原理,用剧作的角度来说,就是“严重脱离生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