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吗?”
皇后走进,边往里头走,边仔细冲银萍寻问文嫔的身体近况。
“我们娘娘的身子不大痛快,还是皇后娘娘您亲自瞧了去才知道!”
皇后进了屋子,看着一片冷清,夏日里却有说不出的阴寒,同其余妃嫔进了内宫而去,看着文嫔躺在床榻上,两眼乌黑,面黄肌瘦,脸上大大小小的疮疤,披头散发,凌乱着床单被褥。
“皇,皇后娘娘来了~”
文嫔直起身子的力气都没了,想起来却不能,后被皇后拉住。
“罢了,你这样子也不用行礼了,怎么看你的身子没好些反而更严重了?”
皇后坐在文嫔床榻边,钮祜禄氏坐在皇后旁,昭妃与睿妃分别坐在圆桌旁的方凳儿上,永嫔,宣嫔挨着睿妃坐,春嫔,惠嫔靠在门口,晨嫔在外头,其余的没有座位的,则是一旁站着。
“这些日子,自打肃炀没了,臣妾就没有安睡过一回,睁着眼,闭着眼是我的孩儿啊,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也触动,拉着文嫔的手,只觉着冰凉刺骨。
“善贝勒已经走了,接受现实,人死不能复生啊!”
“是啊,文嫔姐姐还是保养自己要紧,以后再有个孩子也是可能的!”
钮祜禄氏一同与皇后好言相劝,却换来文嫔哭笑疯癫。
“我都四十了,生下一个阿哥已经是上天眷顾,我这身子,能撑一天儿算一天儿了!”
文嫔躺在床上,泪水从眼睛蹦出又流回眼眶里,不想让这么多人看着自己抑郁伤神的样子。
“只是,我睁着这双眼,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儿,是谁容不下我们母子!”
文嫔看向周围,那么多女人,那么多熟悉却陌生的嘴脸,在文嫔心里都是丑陋不堪的,因为她们其中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害死肃炀的凶手。
皇后看着文嫔不甘心的脸庞,也不知道如何安抚,却是听见古讷氏快言快语。
“传说都是你的侧宫庶妃害死的九阿哥,已经在慎刑司被……”
“多嘴的东西!”
钮祜禄氏瞪了古讷氏一眼,皇后也是狠命地剜了古讷氏一眼,又见文嫔激动道。
“她害死我的孩子做什么?她又没有儿子,嫡子又不碍她的眼!”
皇后赶忙安抚文嫔,却不想文嫔越来越激动。
“旁人想害死我的孩儿,不就是看在她要成为嫡子阿哥吗?皇后,你难道就这么看着我的儿子,你的嫡子给人害死而不彻查下去?”
文嫔反而狠狠拉住皇后的手腕,皇后想脱手却不能,狠命地拽着。
“皇后,若不是你执意收养我的儿子,我的肃炀怎会成为旁人的障碍,给人害死,可怜我的肃炀,不满周岁就枉死了,皇后,你怎能安心坐在凤位上,不查出害死我儿子的凶手啊~”
见文嫔愈加激动,整张床榻仿佛都在颤抖,皇后被拉扯的坐不住,也站不起来,文嫔更见疯癫,开始撕扯皇后的衣服,咒骂皇上,周围的人都坐不住了,开始靠过来试图让文嫔平复情绪。
“文嫔,你做什么呢?又不是皇后娘娘害死的九阿哥!”
春嫔拉住文嫔,众人劝慰,却一点儿也不管用,文嫔更是看着皇后,越来越憎恨。
“皇后,你送我,菀柔,佩兰,玲琅进宫,不就是因着你生不出孩子,想让我们成为你的生育工具吗?枉你日日吃斋念佛,谁知道你是不是佛口蛇心之人?”
“文嫔,你快送开,这是皇后娘娘!”
“可怜我的肃炀,我的肃炀啊!”
文嫔听着众人的劝慰,丝毫没进入脑子里,绝望地大声呐喊着,手上撕扯的力气越来越大,竟然谁都扯不开这个病魔缠身,虚弱无力的病秧子。
惠嫔也怕了,众人拥挤着,昭妃在后头看热闹,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