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易琛发怒,嗔骂二人,二人依旧闭紧嘴巴,眼睛却不住瞟着玉斟。
“说!再不说就砍了你们的狗头!”
易琛茶盅砸了过去,二人吓怕了一个拼命磕头,而另一个,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小声咋咕。
“大声点,哑巴吗?”
汤他多伦一个大耳帖子,打翻那个小声说话的慧子,慧子这时沉不住气,看向玉斟。
“是,是,是我们自己出宫,不小心被外头的蜂子蛰了……”
“可内务府里,并没有你们出宫的记录?盛京皇城,还能有太监不递牌子就能出去啊?以为这是在你们家呢?”
昭妃指着二人,抡圆了声儿大骂,慧子被吓着了,呜呜哭了起来。
“是,是睿妃娘娘吩咐奴才们做的!”
来子认得快,玉斟不怒反笑,看着二人从头到尾都在演戏,也没有说别的。
“睿妃怎么指使的你?”
昭妃瞪着眼问向来子,来子唯唯诺诺地盯着玉斟,玉斟眼波不动,死死凝固在来子眼球上,微笑蔓延,如同来子身上的恐惧。
“睿妃,睿妃安排奴才们养蜂子,在等着昨日放蜂子,奴才们不知睿妃娘娘有什么意思,奴才们只是供给睿妃娘娘安排吩咐,不敢问不该问的。”
慧子这时候也起来,同样说着。
“是,睿妃娘娘好心,见奴才们被蜂子蛰伤,还亲自送给奴才们药膏涂抹。”
“睿妃这么多事情,不交给贴身的江平,湖艺,交给你们作甚?”
易琛有意思维护玉斟,看了玉斟一眼,又看了地上的下人。
“江平,湖艺都是睿妃贴身的人,更是懿祥宫出头露脸的,这要是身上有了被蜂子蛰伤的疤痕,岂不是很快就让别人发觉?”
昭妃说出这话十分阴狠,玉斟一时间也还不了口,只是向易琛辩白。
“皇上,臣妾没有做出这等狠毒的事情。”
易琛没有说话,低着头,玉斟看不到易琛的眼睛,更不知易琛想了什么,是不是已经怀疑了自己。
“睿妃,端亲王送来的贺礼,还有你与你宫人养的蜂子,一前一后,这是想要了九阿哥和文嫔的命去吗?”
“昭妃,你再敢胡说,本宫撕烂你的嘴!”
玉斟眯着眼睛,如同一只被激怒的老虎,向昭妃低吼着,即便是拨弄诡谲的昭妃也免不得心下畏缩。
“睿妃,本宫也不相信你做了这些,更希望你是无辜的,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了恶事始终会有破绽,会有漏洞可寻的!”
易琛则起身,也不愿意看玉斟,指着两个太监。
“把这两个东西送进慎刑司,告诉嬷嬷们,只能对身下用刑,睿妃,你涉嫌其中,还是好好儿地回宫闭养,这件事儿还会在查!”
昭妃看皇上要走了,更眼见皇上并不立刻处理玉斟,恐夜长梦多,跪在地上道。
“臣妾以为人证物证俱在,睿妃脱不了干系,还请皇上看在九阿哥与文嫔,不要让她们白白担了这份痛苦,惩处恶人!”
玉斟望着昭妃,又看了看易琛的背影,没有什么作为,静静地想着这个局,这个陷阱有怎样地纰漏。
“朕现在更关心九阿哥,别的事儿昭妃你去查就是,睿妃禁足懿祥宫,朕现在只想去看看九阿哥!”
易琛离开了,玉斟也一并离去,没有在瞅昭妃现在什么神色,只是留下一句话。
“昭妃,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个人作恶,终会有痕迹给人寻着的!”
说完,玉斟面无表情地离去。
昭妃就在原地,芷荟扶住差点儿没起来的主子。
“厉害,真是厉害,真想看看她能有什么手段从本宫的手心儿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