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俱在,都能让佟无为定罪,一番胡搅蛮缠撇清自己所有罪行。
只可惜,这次玉斟设的局如泥沼,乌兰乌尤越是挣扎,陷得也就越深,越难拔出来。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知安息香的香灰是哪里而来?”
玉斟清冷嗓子问着,乌兰乌尤反而心里发抖,却还是哭腔作势。
“睿妃娘娘,臣妾当然不知道,臣妾都进不去正殿啊?”
玉斟笑了出声,众人都是望着玉斟,只听玉斟拍了两个巴掌。
“把延庆宫嬷嬷叫来!”
延庆宫伺候公主们的嬷嬷都是皇上拨的,分别是察嬷嬷与潘嬷嬷,各自是蒙军旗与汉军旗的包衣奴才。
“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乌兰庶妃是否一次都未看过公主,一次都未踏足正殿?”
说话有条不紊,句句在理,声音老成的是潘嬷嬷,虽说是汉人出身,可却是先头潘家去了旗人,有头有脸的奴才。
“奴婢这不敢胡说。”
潘嬷嬷刚说了一句话,乌兰乌尤就是张着嘴瞪着她,潘嬷嬷也不害怕,恭敬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睿妃,昭妃二位娘娘的话,乌兰娘娘虽说被降了位分,可是她依然是公主们的生母,皇上只是说公主不给乌兰娘娘抚养,也没明确说不允许乌兰娘娘不能踏足正殿,不可与公主相见,所以,日常下,娘娘与公主还是能见上面的,也是能进正殿的,乌兰娘娘更是没少进正殿看顾公主们!”
无异于当头一棒,头一句辩白的话就这么给打下去了,撕扯得支离破碎,第一句话就是谎话,之后的每一句,皇上相信有两分都是看得起乌兰乌尤了。
乌兰乌尤自然不能输在第一步,扯着嗓子咒骂道。
“你个贱奴,是谁收买你让你污蔑我的?皇上,您可不能相信这贱奴的话,臣妾的话都是实话啊,皇上!”
乌兰氏这般说了,潘嬷嬷也顾不得了,传来了家里头的小厮,只见小厮端了一盘子银子过来,献在众人面前。
只听潘嬷嬷又道。
“乌兰庶妃威逼利诱,让奴婢母家收了这些银子,让奴婢管住自己的嘴巴,奴婢不敢收,原物奉还给乌兰主子!”
乌兰氏见了银子差点儿软在地上,扒扯皇上的鞋子,趴在地上,不雅观至极。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的俸禄有多少,家里有多少银子,乌兰家的状况,您都是知道的啊……”
“听说乌兰庶妃的阿玛去世,皇上赏了些抚恤银子,打点左右足够了吧!”
玉斟补了一刀,易琛踹开乌兰乌尤,狠声唾骂。
“滚开,你这贱妇,口腹蜜剑,着实该死!”
“潘嬷嬷,你二人可知道乌兰庶妃下毒九阿哥一事?”
皇后问向二位嬷嬷,倒是一直未说话的察嬷嬷道。
“奴婢们并非乌兰庶妃心腹,只知道乌兰主子让咱们少说话,并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潘嬷嬷与察嬷嬷退下,乌兰乌尤死心不改,想着扭转乾坤,黑白颠倒,撕心力竭地哭喊道。
“臣妾无辜,即便是去看过了公主们,臣妾哪里来的药方子与安息香,佟无为已伏法,臣妾是无处寻来这些东西,分明是有人栽赃臣妾,污蔑臣妾!”
“东西哪里寻来的,便只有你乌兰乌尤自个儿知道!”
玉斟挑了挑眉毛,又是喊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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