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火急火燎的,多是魏太医有功,便是从纭姑娘也得意,可伺候娘娘了。”
芷荟笑着,可是昭妃冰冷依旧,吐出幽幽讽人的冷话。
“魏自献哪里是帮本宫,为着自己的女儿能入宫,殊不知皇上未定中原,何来与汉人通婚?”
韫泽越想越是难过,裹着气愤,脑海里不住想着往昔。
当日自己与宫辞的事儿便是犯下了满汉不通婚的大忌讳,只信这个陨了多年的相思情。
“可娘娘给他个定数,也是让魏从纭进来当宫女,这不就是答应了魏自献的意思了?”
昭妃冷笑,指点芷荟道。
“进宫也是好,若不是扣着她女儿,魏自献能一心一意为本宫做事?”
“原是这般,是奴婢愚昧了。”
“从纭,妖里妖气的名字,便是入宫也得随了宫里头宫女的名号,本宫赐名,就叫秋葵吧!”
“是,奴婢会安排秋葵进来伺候!”
“皇上来了!”
玉斟正缝制着小衣,原是有喜讯出来,肃明图的侧福晋戴佳氏有孕,玉斟正是开心着,刚好孩子阿玛来了,同享这一辈儿可做爷爷奶奶的。
“小衣?这是?给女儿们穿?”
“不不不,你在猜猜?”
旁的人下去了,玉斟又不老实起来,也不正眼理会易琛,自顾自缝制小衣,竟是把易琛晾在一旁猜着。
“那是谁啊?”
“你儿子有了儿子,我不得紧赶做出来?”
易琛一想,也明白了,成了家的皇子中唯有大阿哥,便是大阿哥福晋有了子嗣。
“是明图府里有喜事儿了?”
易琛不住高兴,乐悠悠地等着玉斟答复。
玉斟放下手里活计,伸了个懒腰,遮不住眼角堆笑。
“绛宁有喜了,已经三个多月。”
绛宁即西妃戴佳氏。
“那可是好事儿啊,这也意味着咱们是要做玛法玛嬷的人了!”
“一晃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的儿子都要有儿子了。”
玉斟一觉岁月匆匆,自己也已青春不在。
“可朕还是高兴,看着咱们一起白头偕老,儿子有了儿子,女儿安稳出嫁,这也就够了!”
平常夫妻难得如此恬静,竟是帝王家也有淡然心绪,少了追名逐利。
且说端亲王府,肃明图也是大乐,重重奖赏了戴佳氏。
“还是绛宁妹妹与王爷情投意合,这般就有了第一个孩子。”
大福晋萨仁端庄沉稳,却也是有难色,眼神波澜起伏的。
“只不过绛宁也是好福气了,明明近些日子王爷宠秦姑娘的多一些!”
漙露一脸醋意,盯着正坐上的肃明图旁的西福晋。
西福晋也不多说话,只是不浅不淡一句。
“说到底,这孩子也来的运气些。”
一家人散了,没了男人看着,争风吃醋才能愈加热烈,争奇斗艳为的不过是气势上的输赢,或甚王府里尊贵的体面。
“绛宁,你这一胎,怀得好时候,正是那秦氏得意的时候,你肚子就有了宝贝。”
东福晋漙露先头走着,紫瑛珠子叮当,却也是华贵声响,磕在酸酸的心间儿,嘴巴上止不住的厉害是遮掩夜里的寂寥。
“姐姐说笑了,秦氏是姐姐房里的,我不也正好帮了姐姐的大忙?”
要说,绛宁可是触痛了漙露肉身,就是这秦拂芸,也是打漙露房里出来的丫鬟罢了,一朝入王爷眼,若非她是汉人,怕是早早正了名分,给个侍妾格格或庶福晋的。
“你……!”
漙露说不出话来,自己也是难过。
王爷待大福晋,那边是相敬如宾,大福晋有睿妃以及科尔沁部撑腰,自然威风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