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饮食次次有梨子与鹅肉的同用,不是放入一道菜中,就是置于别的菜肴里,长久下去,定是大寒啊!”
这话出口,易琛只觉着心下寒凉,隐隐大惊。
“好了,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阿巴若退下,易琛又叫来谙达。
“你们照顾三阿哥,只觉着生活如何?”
“回皇上,自我们阿哥离了静,嗯,离了那古斯特氏后,在宫里的生活便是没有以前那般好了,没有什么宫人乐意效劳我们阿哥的,便是许多事只得我们亲自做,特别,特别近两天短了炭盆,我们主子夜里缕缕被冻醒,夜不能寐,痛哭流涕地想见见那古斯特氏。”
谙达说的,也是实话,肃阿勒格外想念额娘,以前想去佳镜宫见一面那古斯特氏,皇后自然也不应允,佳镜宫一带寸草不生,说是去了也多是晦气伤心。
“那三阿哥有没有偷偷看过那古斯特氏?”
谙达听了皇帝这么问,不敢说话,支支吾吾。
“说罢,说实话朕不会怪你。”
“是,我们主子每次下了学,给您请了安,都会去佳镜宫一带望上一望,十分思念那古斯特氏。”
易琛听了,也不在说什么,只觉着钟翎心狠,害了的还是自己孩儿,更难过自己这个做阿玛的冷心,一昧疏忽了三阿哥,才遭人毒手。
“你退下吧!”
谙达也下去照顾三阿哥,自是三阿哥也被留下在安宁宫将养,易琛又吩咐汤他多伦过来。
“这三阿哥宫里的炭盆,为何会无故短缺?”
汤他多伦是知道这事儿原委的,奈何做事老成,便含笑温和道。
“皇上,这事儿便是从金玉宫出来的规矩,皇后娘娘为了前头用兵打仗辛苦,以身作则削减宫中不必要用度,勤俭持家,便是自惊蛰起停了冬天炭盆炭火供应,随即,内务府和阖宫主子们以皇后娘娘为榜样表率,也是各自停了炭盆。”
易琛起身,望了望安宁宫里的炭火,走了过去。
“勤俭持家也不是如此小器度日的,皇后自己身染寒症,竟是不必要如此精简,太过余了都不是好事儿,便是她受得住,皇子公主们也受不住。”
说着,易琛擦拭了琉璃尊,叫了海庆。
“你传令下去,各宫恢复炭火供应,还有,皇后身子有恙,便把后宫里头的事儿给了睿妃,昭妃操持,她自己清闲一段时候,养养病,静静心,也能照顾过来公主们。”
“嗻,奴才这就去办!”
交代完海庆,便是也坐下,指着食谱。
“朕想知道,三阿哥饮食为何被人这般费心,安排调度,竟是想浑然不知害死宫里的阿哥!”
汤他多伦明白,便主动领命。
“奴才定会为皇上办妥。”
“记着,放长线钓大鱼,朕要看看,这堆女人,究竟有多么污秽!”
“是!奴才定会办好。”
肃阿勒醒来时,身旁只有客图。
“皇阿玛呢?”
肃阿勒谨慎地问道。
“还不是为了您,吩咐一个又一个。”
客图见主子醒了,便急急端来了热茶与汤药,说话时还有些微微生气儿。
“你何苦这样,糟蹋了自己身子啊!”
“好啊,还有,我教你的话你可好好说了!”
客图给肃阿勒喂下汤药,方才闷闷不乐回了。
“是!咱们年龄相仿,皇上也信我的话,这也是真话,您的确为了佳镜宫日夜担忧,我自然说得明白。”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肃阿勒脸上扬起笑容,看着客图格外喜爱,也是打小二人相处,方才能将这般推心置腹的事儿嘱托交付。
“舅舅得力,额娘出来便是又多了层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