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没有!”
静妃匆忙跪下,哭哭啼啼。
“臣妾失言,还望皇上宽恕臣妾!”
万贞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看向永嫔。
“把肃珉叫来,朕有事问他!”
“是!刚刚肃珉是被吓坏了,哄了好一阵子,一会儿要说出些不入耳的话,还得皇上体谅!”
另一头,懿祥宫高墙上,一个人影翻下,玉斟紧紧盯着这个人影,不敢喘气。
“奴才给主子请安!”
说话的人是江平,江平多个月不见睿妃,一下子有些激动,眼泪鼻涕都快出来了。
“快起来,快起来!”
玉斟何尝不是,忙扶起江平,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仿佛是自己的亲弟弟玩耍罢回家来一般。
“娘娘,事儿成了,奴才和湖艺里应外合,更有几位娘娘襄助,三阿哥果然被吓坏了!”
“很好!”
玉斟满意,不禁怅然吐气。
“今夜你装神弄鬼,怕也是累坏了,还是赶快回到宣嫔那里好好休息吧!”
“是,待娘娘沉冤昭雪,懿祥宫门禁堂堂正正打开那日,奴才在过来伺候娘娘!”
“好!”
看着江平从墙上离去,玉斟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揣起兜子里万贞给自己的那张字条,笑起来好像个小姑娘般。
这件事儿自然也传到畅嫔的延庆宫,畅嫔刚要安睡,下人就来传话。
“娘娘,佳镜宫出事儿了!”
畅嫔这一听,悬着一颗心,也不顾睡觉,起来在宫中兜兜转转,徘徊思索。
“蠢货!没用的东西!我这么助她,她反咬一口害我禁足失宠也就算了,没想到现在还要闹个东窗事发,不行,若是追查下来,本宫也会一同被追究……”
畅嫔越说身子越不住哆嗦。
“乌兰一族前朝的势力算是彻底跨了,这宫里也只有本宫撑着族,若本宫也倒了,本宫的家族,本宫的女儿……”
说到女儿,虽说不如儿子金贵,可到底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决不能不打算分毫,任由别人宰割。
“必须堵住静妃的嘴,让她一个人认下所有罪行!”
“皇上,肃珉阿哥到了,只不过四阿哥状态依旧不太好,抽抽啼啼地!”
“过来!”
万贞让汤他多伦把肃珉牵了过来,肃珉摸着眼泪,也是吓坏了。
“不哭了,堂堂八旗男子汉,哭哭啼啼惹女孩儿笑话!”
万贞哄着,皇后也是慈和着拍拍肃珉。
“放心,有皇阿玛和皇额娘在,不怕的不怕的!”
肃珉静了下来,万贞方可问下去。
“肃珉,是你和你三哥去秋凉湖那边赏月的?”
“是!额娘告诉儿臣,三哥博学广识,要儿臣多多亲近三哥,三哥也对儿臣很好,可今天我们两个从那里玩呢,就听着有个女人的声音叫三哥!”
肃珉说到这里,身上开始发抖起来。
“好像,好像是八妹!”
此话一出,坐着的妃嫔无不风声鹤唳,捂住嘴巴,静妃眉头凝成一团,春嫔忽然起身,好像看到些什么希望。
“果然是宜妤,我的女儿就这么枉死,她怎会甘心!”
“好了!”
万贞斥责一声,继续问肃珉。
“那你三哥就过去了?”
“嗯!我吓坏了,我是知道宜妤妹妹已经没了,怎么会有她的声音,我拉着三哥不让他过去,三哥当时就像喝醉了一般,痴痴愣愣地,然后,然后过了一会儿,就大哭大喊地,地跑出来,说,说……”
肃珉浑身不住战栗,万贞揽住他让他平静,永嫔忍不住起身。
“皇上,还是别让肃珉回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