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嫔和宣嫔一同走了,二人来到宣嫔的钟熙宫。
“你可是真大胆,这要查出来……”
“不会的!”
宣嫔眉眼轻松。
“醉蝶花普通,就是东西华苑都有种植,而且这东西吃多少都不会死人,还是永嫔姐姐你见多识广,这醉蝶花果然有醉神之效,更是查不出任何嫌隙!”
“这一次太冒险了,静妃以后肯定会提防,肃珉以后在想给三阿哥送糕饼,可是万万行不通了!”
“稚子无辜,只要他的额娘倒了,也就没了靠山,这样的阿哥怎会挡了肃珉的前程?所以,不一定要像静妃那么狠毒,一心想害死别人的孩子,咱们做的,就是让静妃倒台,到时候剩下区区一个幼子,何足挂齿?”
宣嫔鸿毛之音,却重担千斤,压在永嫔心里头喘不上气儿。
“我也不想让肃珉得什么太子位,只要他能够被他皇阿玛重视,以后能保我们母子,我也不在意什么前程不前程的了!”
“于其被别人掌控命运,不如亲手运筹帷幄,还是自己选的路好走些!”
宣嫔清秀的脸颊却有一种令永嫔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这种冷漠与热情并存的神情在谁的身上存在过。
博尔济吉特玉斟!
永嫔猛然抬头。
“你也有儿子,你为我做这么多,也是为你自己做的吧?你借我的手除掉你眼前的障碍!”
永嫔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真正的困惑,虚晃一招。
“四阿哥与五阿哥差了五岁,再说我的儿子还小,前途如何我还真没开始打算,若说厌恶静妃,我还和她真没有太多纠缠恩怨,只不过是为了姐姐你!看着你们母子虚与委蛇地活着,替你们累!”
宣嫔想出一段很好的托词,永嫔虽然外表是谄媚殷勤的,可在深宫里熬了这么多年,自然一语点破。
“博尔济吉特氏,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吧!”
宣嫔登时无语,只是愣了片刻,落叶还未沾地时就恢复了神色。
“博尔济吉特氏在懿祥宫里头,苍蝇都飞不出一只,哪里来的安排一切?”
“有心的人岂是一宫大门一把铜锁可以桎梏的?你也是为了替她沉冤昭雪,替她报仇吧!”
永嫔抿了口茶,宣嫔已知瞒不过,叹了口气。
“静妃这次做的太过火了,一手想害死八阿哥,一手想嫁祸睿妃,奈何中途殇了公主们,还顺带算计了成嫔与萨克达嘉皪,你和我应该都是害怕的吧?她这么疯狂,你我都是有儿子的人,保不齐哪天她忌惮咱们,害死咱们的孩子!”
永嫔长吁一口气,抒出自己所有的畏惧。
“是啊,有个公主都免不得被人害死,何况咱们生的还是儿子,是会威胁她太子位的儿子!”
口头上的缄默,心头上却达成一致。
若不倒静妃,以后宫里的日子好过不得。
“听说静妃为了驱赶畅嫔带来的不祥,从宫外头的佛寺请了一块儿玉璧待在三阿哥身上?”
宫里人闲来无事,闲谈起来。
一头的兆佳氏见钮祜禄氏说得起劲儿,撇了嘴,抓了三两粒儿葡萄。
“她可是怕了,也不想想自己做过多少龌龊勾当!”
“那块儿玉璧上写着什么啊?”
乌雅氏来了兴趣,这乌雅氏是同昭妃,古讷氏一同入宫的,因为样貌不怎么出众一直默默无闻。
“不知道,静妃藏得宝贝,谁得见?”
钮祜禄氏耸耸眉头,一副然不在意,兆佳氏却嘲讽。
“我看见了,俗气得很!”
“叫什么吗,你快说说!”
“好像,好像叫什么千秋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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