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嫔乌兰乌尤被禁足,难得消停下来,玉斟却不满足。
她对乌兰乌尤的恨,与湖艺相同,是从竹清的死开始的。
她现在出不去,能做的只有指引湖艺,将他的仇恨放大,从而为了这么多年的隐忍报仇雪恨。
延庆宫里,畅嫔因贪凉染上妇科病,后因每日的吃食里都配有一道红枣桂圆汤,她也不在意,这病症更加严重了。
“她以为多吃红枣有补益作用,可惜啊,适得其反!”
虽然畅嫔被禁足延庆宫,主要是因为天象运术与她自己招摇过市,乌兰一族功高震主,而这并不能代表玉斟的洗脱嫌疑。
春和宫。
春嫔望着空荡荡的宫殿,一旁的宜和陪伴。
宜和已经十五岁,出落成个大姑娘,而且过年后,她就会被以固伦和宁贵公主的身份和亲北方鄂温克部,远嫁偏寒的北方,春嫔心都是碎开几瓣儿。
“宜妤没了,我就剩下你,可过了年你也要有了,额娘在这宫里一点儿盼头都是没有啊!”
“春嫔姐姐!”
来的人是宣嫔,着素色裙,与冷清凉淡的春和宫竟然有许多相似。
“哦,宣嫔妹妹!”
春嫔缓过神来,宜和公主行了礼后也退下了。
“看着姐姐愁眉不展,可有烦心事?妹妹又听说宜和公主嫁了个北方好儿郎,可是蒙古勇士鄂温克亲王,做了王妃,姐姐也有了鄂温克的女婿!”
“你瞧着是有多好,可是我却不想,宜妤没了,宜和远嫁,我在这里还有什么盼头!”
宣嫔看出春嫔的失落,贴近身子。
“姐姐,要是宜妤还在,您至少还能守着个女儿,可现在,哎!”
玲琅清秀的小脸与春嫔一同浮出悲凉,后又谨慎道。
“姐姐!您现在以为宜妤怎么得上的春疫,又怎么会病发而死?真的是睿妃所为?真的是畅嫔不祥的命数?还是有别人打着幌子想一举扫清眼前障碍?”
玲琅说的极为小心,春嫔的心脏也到了嗓子眼。
“可,可那日,的确是董鄂太医丢了方子,这方子又在懿祥宫被搜出来,按理说,是睿妃做的。然而细细想来,一切都太巧合,怎地是董鄂太医就拿到的方子而并非院判?怎地就丢了方子又出现在懿祥宫,而且还没有烧完就被逮了个现行?”
春嫔也把自己的疑惑说出口,宣嫔点点头。
“姐姐以为,若是有人设计,那这个人是谁?”
“谁获利最大就是谁,谁最有野心就是……”
春嫔惊叫一声,霎那间脸上翻云覆雨,大雨倾盆。
“好啊,好啊,她害昭妃的儿子,害睿妃我都不管,可她为什么要我的女儿陪葬,凭什么,为什么?宜妤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公主啊!”
春嫔好像明白了什么,自言自语地质疑起来。
“是啊,一个公主没有什么,可她想让八阿哥死,不惜耗着时间耗死八公主,而且当时萨克达氏临死举证,谁知道六阿哥的死活是和睿妃有关还是和她有关!”
“毒妇,该死!”
春嫔并非是一个心慈手软的懦夫,并且她一旦有仇须得必报。
“我起初也怀疑是她,奈何没人能和我说道说道,即知道是她在捣鬼,你今日又找我来,可是也恨毒了她!”
宣嫔与春嫔纷纷沉眸,二人都是恨得不能在恨。
“是啊,姐姐,她是个多么不安分的主儿,这段时间也是她太得意了,我最痛恨的还是她害了三公主,皇后娘娘于我提携之恩,不为别的也是为了皇后娘娘,再说了,天道好轮回啊,为娘的罪孽终归会报应到自家孩子身上!”
春嫔听清楚宣嫔最后一句话,更加明白宣嫔的目的。
“是啊,要是失了三阿哥这个仪仗,看她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