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月,钟熙宫瓦硫哈氏遇喜已有八个月,然而胎像并不安稳,以至于烧艾保胎。
“参姜温热补益,还是佩兰姐姐待我好,将调养自己的参汤多用于我。”
瓦硫哈氏以小勺慢慢将碗中药喝下,停了半刻,觉着浑身异热,想要出去透透风,其宫女搀扶着她,却不想刚出门口,肚子一阵剧痛。
“钟熙宫又叫太医去了,董鄂太医依娘娘吩咐也跟去了!”
湖艺偷偷对玉斟道,玉斟笑着点了点头。
“瓦硫哈玲琅的肚子不妥,焉知没有别人掺合,若能用此替竹清报仇,那便是上天体恤本宫了!”
又隔了一天,正月二十。
“娘娘。微臣查出钟熙宫娘娘的安胎药方里增加了山参,红姜等非处方类,而且量大得骇人,微臣疑惑,特来先请教娘娘!”
“参也就罢了,红姜入药,会改变药里滋味,是会常得出来的。”
“这,微臣不明,或许是钟熙宫娘娘自己知道,以为红姜山参有补益的作用。”
“本宫明白了,来日本宫会叫你一起差钟熙宫一趟!”
瓦硫哈氏的龙胎有样,皇上多日就在钟熙宫照顾,后又有皇后,静妃前去看望,不多日睿妃亦是去拜访询问。
“娘娘来了,快请坐!”
“呦,刚还瞧着佩兰也在,怎么一会子功夫佩兰妹妹闪躲起来了?”
瓦硫哈氏也有点儿尴尬,命下人备好了些许茶水吃食。
“娘娘也是有了身子的人,是也不必来嫔妾的。”
“怎么会?前些日子妹妹腹痛本宫都心忧不已,今日不来看看,本宫无法静心!”
说着又问询瓦硫哈氏。
“这些日子身子如何?”
“还是老样子,近几日还是隐隐疼痛,这八个多月,嫔妾总觉着孩子保不住,难受很!”
瓦硫哈氏面色的确苍白无力,不如有孕头几个月时面色红润神色清爽,心情越来越差。
“这是为何?你最近的吃穿用度可好好让太医瞧了?”
“嗯,只不过太医说我的安胎药里东西太过大补。”
玉斟想要是单纯的参姜对于有孕的妇女来说的确是有益无害,可为何瓦硫哈氏会有剧烈腹痛的症状,遂即她又问道。
“除了安胎药,妹妹可用过什么别的方子?”
瓦硫哈氏沉思一会儿,冲着房梁想着出身,自言自语。
“要说有,也确实有!”
突然,瓦硫哈氏一怔。
“对了,前些日子我遇了风寒,鼻塞头痛咳痰不能,所以用了些藜芦茎,服用些许藜芦丹,虽说藜芦有微毒,可我也没用多少的,况且那藜芦真是好东西,佩兰姐姐说医书有记‘藜芦一茎,暴干,捣罗为散,研匀吹鼻中。’可治头痛症,黎芦(研)半两,黄连(去须)三分。上二味,捣研为散,每用少许,入鼻中。可治鼻塞症,也就几天儿,我的风寒症状就消了不少,头也不痛了,呼吸更是顺畅,夜里睡得好白天气色才好!”
玉斟可算听出来些许线索,又继续问。
“那你又为何于药方里加入这么多大补的参姜?”
“佩兰姐姐前些日子生产后极度难受,用了些参姜片山参汤也大好了,她也说这参姜性温热,有孕之人服用最合适不过!”
“她这是不想让你生下孩子!”
玉斟语气一变,拍了下桌子,大怒。
“娘娘你在说什么?”
瓦硫哈氏没缓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发怒的玉斟。
“把董鄂太医叫来!”
玉斟也不先解释,只是唤樱芬将董鄂明光叫金屋子里。
“你且说说,钟熙宫娘娘前些日子用过藜芦,近些日子又大用山参,可是何意?”
“回二位娘娘,藜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