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索绰罗氏瘫软在地,万贞大怒吼道。
“分明是你蓄意构陷睿妃,你若不招,好,汤他多伦,将钟熙宫索绰罗氏身边宫女部押送慎刑司,将懿祥宫竹清好生接出来!”
“嗻―”
汤他多伦二话不说冲着慎刑司与钟熙宫奔去。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由朕说,你是打听到了苏赫巴鲁被禁,睿妃送来糕点,你便由此想出毒计,制作了同样的糕点,并在糕点里掺杂了杏仁粉,混淆视听,嫁祸给睿妃!”
“臣妾冤枉,当日睿妃根本没带糕点,臣妾怎么制作同样的糕点参加杏仁粉,臣妾冤……”
索绰罗氏突然捂住嘴巴,再不敢出一点儿声音。
当日索绰罗氏口口声声说玉斟带来的糕点里有杏仁粉,然而万贞故意引诱,索绰罗氏一时间周旋不过来,竟然只顾喊冤,忘记了当日她一口咬定玉斟的那句谎言,就是在玉斟食盒里到底有没有糕点的谎言。
“你终于说实话了,睿妃根本没带糕点,对吧!”
万贞如同猫儿逗鼠,索绰罗氏彻底哑口无言,眼中都是死灰色。
“睿妃那日只说带了果品,而你却跟着朕的引导,吐出了真话来,委屈你了!”
万贞死死捏着索绰罗佩兰的下巴,一下子又甩开她。
“你还有孩子,那毕竟也是朕的孩子,说吧,主谋是谁,说出来朕就不会在追究你的责任,至少,你能活着看见你的孩子!”
索绰罗氏绝望了,她不是没想到东窗事发的那天,可这天来的也太快了。
“静,静妃娘娘,是静妃娘娘指使臣妾这么做的!”
事已至此,只能将罪责合盘甩给静妃,自己和肚子里的龙胎才有出路。
“臣妾哪里知道母家与博尔济吉特家的事儿啊,是静妃告诉臣妾,所以臣妾心急,才。才!”
“静妃?”
万贞纤纤睫毛浸染霜寒,索绰罗氏不敢抬头与万贞对视,低下头匍匐在地。
“带她下去。”
索绰罗氏被几个太监带了下去,好歹她不过是个棋子儿,亦有着身孕,只是剥夺了钟熙宫主位娘娘的身份,没有重罚。
“竹清,竹清怎么样。”
玉斟下了床,得知竹清被接回来,疯狂冲向侧殿。
“娘娘,您身子还没好,快歇息着吧。”
湖艺樱芬二人如何也拉不住玉斟,此时玉斟脸上红疹子还未消退,受不得风。
“娘娘,竹清姐姐受了好重的伤,人还没醒来,董鄂太医正在医治呢!”
湖艺跪在门口,死活不让玉斟出去。
“什么?还没醒来?”
玉斟双腿有些发软,甚至有点儿害怕,这竹清自入宫便一直跟着自己,十多年的情分早已超越了一般主仆。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竹清,给我让开,给我让开!”
“给娘娘让开吧!”
说话的是董鄂明光。
“竹清受了重伤,伤至骨髓,快要不行了,还是让睿妃娘娘见最后一面吧,晚了就彻底见不到了!”
“竹清,竹清…”
玉斟发了疯似地冲向侧殿,赤着双足,蓬头垢面。
“娘娘,您。您怎么出来了。”
竹清病殃殃地躺在床上,浑身血迹,嘴角处还不停渗血。
“竹清,竹清,怎么,怎么成这样了。”
玉斟伸手摸着竹清的身体,可是淤血的疮口让玉斟又不敢轻易触碰。
“主子,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
竹清气若游丝,说一句话还伴着些血液。
“不可能,你等着,我给你找太医,我给你找……”
“没用的,有人成心想害死我,她们,她们在刑具上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