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松颜,你们看着大阿哥习字!”
一路直到安宁宫,玉斟的心下都不安宁。
安宁宫本应是她最熟悉不过的,青春美好都与他在这辉煌的宫殿度过,如今细看,玉斟不寒而栗。
“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除了万贞,就还有皇后,静妃,以及正在抹眼泪哭哭啼啼的索绰罗氏,
玉斟坐好后看着索绰罗氏的样子,疑惑地蹙眉问道。
“佩兰妹妹这是怎么了?”
“睿妃姐姐你会不知道?”
说话的不是索绰罗氏,反而是静妃,只瞧着静妃颇带得意,抻着脖子。
“本宫哪里清楚佩兰妹妹为何会哭哭啼啼?”
此话刚说完,索绰罗氏然不顾有孕咚地跪在地上,惊得玉斟斜凤金花钗差点儿掉出来。
“嫔妾不知怎么得罪了睿妃娘娘,为何娘娘会这么对待嫔妾,要害嫔妾的孩子?”
玉斟一脸懵,不可思议地瞧着眼前这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泪人儿,好半天才开口。
“你在说什么,什么得罪,谁要害你的孩子?”
“快起来,快起来!”
静妃亲自扶起索绰罗氏,并让她坐好,嘴里依旧不闲着。
“恶人自有皇上替你收拾,你何必动了胎气伤了自己身子!”
“好了,睿妃,本宫不瞒你了,前些日子本宫彻查佩兰胎动一事,发现,发现和你有脱不了的干系!”
皇后略有疲惫地看着玉斟,可嘴里的话让玉斟的心沉入深渊,落不下地。
“和臣妾有关?”
“是”
“前几天佩兰胎动,本宫奉了皇上的命彻查此事,阿巴若太医与本宫查得她的饮食与汤药,汤药倒无事,可饮食中……”
皇后顿了一顿,意味深长地瞧着玉斟。
“就是那日佩兰闹不是,桌子上摆着的糕点藏了猫腻,这些个糕点本身看不出问题,可那做糕点的面粉里不知何时掺入了少些的杏仁粉,这些杏仁粉是精细处理过的,去皮打碎成粉状,即便是阿巴若太医,不细细检验都看不出问题,更何况旁人,谁也瞧不出糕点里混杂了些许的杏仁粉,况且做面食少许的杏仁粉也不会露出马脚,同时也能让有孕之人惊胎,保不住孩子,月份小时还见不着出事,月份大时后遗之症愈发明显,可见下手之人功底深厚!”
皇后长篇大论,玉斟边听边看看万贞,可今天万贞一眼也没多瞧她,目光直勾勾盯着索绰罗氏的肚子,玉斟内心止不住充满失望。
“佩兰,你且把刚才同皇上与本宫说的在跟睿妃与静妃讲一遍!”
“臣妾昨日不适,只因前日睿妃娘娘和畅嫔娘娘来看臣妾,睿妃娘娘带着许多小甜食,零零散散地有七八盘,就是那日永嫔娘娘也尝过的,臣妾本爱吃甜食,自睿妃娘娘和畅嫔娘娘走了以后没停嘴吃了一些,夜里就是百般不是,结果,结果早上起来肚子坠坠得仿佛,仿佛要掉出东西来,臣妾怕了,臣妾,臣妾不知哪里得罪了睿妃娘娘,竟然要对我的孩子下手!”
说道后面,索绰罗氏嚎啕大哭,本就不大的寝殿刹时被她飞溅的泪水填满,当真哭得山崩地裂。
“别哭了,别哭了!”
静妃一旁安慰着,同时眼睛不停地白着玉斟,喃喃不知对何人说。
“还是为娘的人,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也不怕神佛报应!”
玉斟也不理会如同演戏的二人,径直走出,跪下,表情坚定似一尊青铜像。
“臣妾发誓,臣妾从未有害索绰罗氏腹中胎儿的心思,臣妾那日带给索绰罗氏的并非糕点,而是一盘西江蜜瓜和一盘蜜汁大枣,并且当场给阿巴若太医检验过,索绰罗氏满口谎言栽赃陷害,不知对臣妾为何如此嫉恨!”
说着,玉斟的眼死死瞪着索绰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