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祈渊听完此话,不由叹了口气:“回到言府后,罚你禁出府一月,你可有怨言?”
“在下甘愿领受。”
苏谦说完便告退离开,临迈出门前,只听屋内的言祈渊再次道:“苏先生,我再奉劝你一句,收起你的侥幸,前面两次我便不再与你计较,但若你下次再犯,到时候可别怪言某不念旧情。”
苏谦身子顿了顿,低声恭敬道是,然后出门离去。
言祈渊看着苏谦的灰色身影完全消失后,面上的强硬缓缓卸去,他颇有些疲惫地长长地出了口气。
此次稽壑山一行的学子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不容易安抚好被盛无郁折磨致死的族内旁支贵子的直系家眷,现在又出了这等事情,自己只能改日找个时间,去襄府递上拜帖,求见襄玉,说明苏谦在学子会上刁难眠篱的来龙去脉。
言祈渊伸手揉了揉眉心,唤一小厮前来。
“族长。”小厮躬身于前。
“大公子呢?”言祈渊问的是言文阙。
“大公子一整日都关在房中,也不怎么吃东西,小人想进去瞧瞧,却被大公子赶了出来。”
言祈渊皱眉,面露不悦:“他到底怎么回事,下午的学子会也未出席?”
小厮回道:“大公子说他身子还是不太利索,想一个人静静,休息一阵。”
言祈渊一听,又担忧起来:“那就再去请个药师给他看看。”
“是。”
*
学子会已落下帷幕,当夜色染遍整个稽壑山时,一场在花草园内举行的赏花会已热闹地开场。
夜灯初上,花草怒放,憧憧人影交错,学子们又恢复成了氏族人士的身份,参与赏花会,与其他氏族同乐。
但皇帝和盛焯槐夫妇皆未参加,皇族里只来了皇后和三皇子。
“看吧,那老皇帝在学子会上没能揪住你的小辫,这赏花会都气得不想参加了。”弥炎拿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甜梨,一口咬了下去。
眠篱赞同地点了点头。
学子之间,赢了学子会的国子监学子瞧着就比胤珞书院的学子要开心几分。
但在氏族之间,两大派系里的几家大氏族却都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大家心头都悬着“月篱”二字。
有关六百多年前月篱吞吃无数贵子的传闻,在胤安所有氏族,尤其是襄族一派的心里留下了一层抹不去的阴影,以至于这六百多年间,襄族派系对月篱的忌惮与恐惧世代传接。
可谓是谈“月篱”色变。
鬼田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