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状况。
当她意识到敌人已经远离他们,今日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变故突生时,疲惫和疼痛就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摇旗呐喊开始作祟。
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何鹭晚就觉得她多走两步都是吃力的了。
她抬手按了按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企图将难忍的头痛抑制下去,她这会儿也顾不上捂过伤口的手是不是把血沾到脸上了。
好不容易强撑着走到了入口处,四十八个上行的台阶对现在的何鹭晚来说,比登天轻松不了多少。
所以她在重见光明的一刹那,几乎控制不住地往风谣的方向倒去。
“公子!”
何鹭晚最后听见风谣一声惊呼,然后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这一觉,何鹭晚睡得很沉,没有多余的杂念也没有奇奇怪怪的梦境。
再一睁眼,她发现眼前的帷幔是她在客栈的房间里的。
是她自己的床!
何鹭晚没有急着起来,稍微动了动左肩,伤口疼了一下,但是肩头沉沉的,应该是缠了不少圈绷带。
她突然有点担心自己的伪装有没有被拆穿。
屋中除了她还有一个人,所以何鹭晚清了清嗓子才缓缓用伪声开口“我有点渴。”
“公子您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带给了何鹭晚一丝安心。
很好,是苏朵。
何鹭晚挣扎着坐起来,就听见旁边给她倒水的苏朵叮叮咣咣、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跑到床边搀扶,哭腔一点不带掩饰地朝她砸下来“公子您别乱动……您……您怎么出去一趟还受伤了呢……浑身都是血……吓死奴婢了……”
何鹭晚被苏朵扶着靠在软枕上,失笑着抬手去擦苏朵脸上的泪。
她说“太夸张了,哪儿伤得那么重。就是没休息好,累着了。肩上不小心开了个口子,血应该是风谣他们带我回来的时候不慎沾到别的地方去的。”
苏朵抽抽搭搭停不下来,小脸皱成一团,看着何鹭晚的肩头一张口就是哭声。
何鹭晚见她这个样子心疼得不行,自省着今日的冲动,决心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受伤,否则只会让身边人一个比一个难受。
她手上用了用力,把苏朵拽进自己的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问“苏朵,想聊聊吗?”
苏朵听着何鹭晚稳健的心跳,啜泣之余,终于能吐个话音了“公子想和……奴婢聊什么?”
何鹭晚想了想,柔声说“聊聊我们这几天经历过的事,还有今天发生的事,以及未来可能会面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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