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触犯卓赋山庄的规则,放下了手里的刀,但依然杀气凛然地看着何鹭晚。
李漳大感头痛,却不得不说“说了半天,你是想救人。但打断比武公证是坏了卓赋山庄的规矩,也坏了江湖上公认的裁决规则。你今日不能就这么带着人离开,否则便是与整个江湖为敌。”
何鹭晚微笑道“言重了。只要罗虎帮同意放过蓝小兄弟一命,无论是继续公证,还是以别的方法得到他们想要的威名,在下都愿意力配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烈问。
何鹭晚道“意思是,如果规则允许,哪怕让在下代替蓝小兄弟与你比武,也无妨。”
“好!”
台下有人高呼一声。
随后,一个身影矫健地跃上擂台,站在了江烈的身后。
江烈转身向来人一礼,后退几步显出来者的模样。
刚来到擂台上的男人笑着说“司觉兄弟一席话所言有理,欺负弱小并非我罗虎帮想要的名声。你若想代替蓝家进行这场公证,我们罗虎帮应下了。只是若你输了,你也要任凭我们罗虎帮处置。”
何鹭晚点头答应“这个好说。不过在下并非替蓝家进行公证,在下想公证的,只是蓝小兄弟的这条命罢了。”
她朗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尽可去向欠钱的人讨债,却没有理由滥杀无辜。”
“蓝家人,都不无辜。”男人的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看来我们的对话也遇上了不可调解的矛盾。”何鹭晚突然明白了比武公证存在的必要性,笑道“既然不能互相理解,那就准备开始公证吧。不知会是谁来做在下的对手?”
“公子不可啊!”风谣急得就差冲上台去了。
何鹭晚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风谣心中的焦躁逐渐平复。
但担心分毫不降。
男人与江烈合计了一下,说“还是由江烈完成这场公证。”
何鹭晚由衷道“不好吧,他的右臂可能快要抬不起来了,没了惯用手,他的武力会大打折扣,你们不如派一个健的人来。”
江烈听得脸一黑,就要反驳。
但男人的折扇横在了他面前,拦住了江烈。
男人道“此言有理,那就由我来做你的对手。”
男人给江烈递了一个眼神,江烈行礼下了擂台。
何鹭晚转身去看蓝煌,他早已挣扎着站起身,正不知所措地看着何鹭晚。
何鹭晚冲他一笑“下去休息吧,你伤得应该也不算轻。”
蓝煌问“为什么?”
何鹭晚答“我只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作为下一场公证比武的无关人员,蓝煌被卓赋山庄的人请下了擂台。
李漳觉得这是他做过的最微妙的一次公证,但公证双方都谈妥了条件,他作为公证人也不好阻拦什么。
他站在台中央,面朝到场看客,拱手致礼道“诸位,刚才发生了一些小插曲,好在双方已经达成了一致,决定重新开始一场比武公证。公证双方分别是司觉和罗虎帮帮主罗义津。双方以武公证之事为……”
李漳看向罗义津。
罗义津说“公证之事为蓝小兄弟的生死。若我胜,则司觉小兄弟和蓝家上下都任由我罗虎帮处置。”
何鹭晚点头,道“若在下胜,蓝家债务依旧,但罗虎帮不得事后向蓝煌追责,更不能杀人。”
李漳觉得这回公证的事宜也是出乎意料得简单,于是把话又向看客们重复了一遍。
“依旧是一场生死公证,擂台上无论输赢生死莫怪。那么双方请准备,公证,开始!”
罗义津先动了,他完看不出来这个司觉的深浅。
凭他多年浸淫武艺所练就的眼光,他能肯定,司觉不是一个懂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