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一个下午足矣。”
“哦。”
从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开始时,何鹭晚就隐约察觉殷封阑在针对她,但是她一不知道原因,二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针对。
此时殷封阑一直看着她,盯得何鹭晚浑身不自在。
她忍不住了,问“阑王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殷封阑话里带气“阙王兄让我转达,这个两年是给我、也是给你的期限。无论进展得怎么样,两年之后必须返回上京。”
“是有什么事要在上京发生吗?”
“两年后是父皇五十大寿,届时多国来朝,上京会很热闹,阙王兄是希望你到时能身在京中。”
五十大寿……多国来朝……
这是两个陌生却能点燃她一身热血的词。
“还有。”殷封阑闷闷地道“阙王兄说,这些年间你可以多看些圣贤书,将来若有机会,下场试一次科举,这对今后你接受他的招揽会有帮助。”
科举。
何鹭晚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伏升还真看得起她!
话说到这儿,何鹭晚也大概明白殷封阑别扭的情绪从何而来了。
他这是觉得,此次剿匪之行,从出发的动机到归程的时间都在迁就自己,他身为阑王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自己得伏升如此看重。
按照伏升的建议……这会儿是不是应该安慰他一下?
何鹭晚轻咳了一声“伏升的交代我都记下了。嗯……其实如果只是要我出京再回来,想不引人注目还能达成目的的手段有很多。伏升让你来做这件事,一定是觉得这样最为稳妥。他敢赌我能成事的筹码,就是你呀。”
殷封阑被她说楞了。
他直勾勾看着何鹭晚,脸上错愕的表情展露无疑。
这么看,殷封阑其实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何鹭晚从他眼中看到的,是一个纯粹的灵魂。
殷封阑回过神来,一种强烈的异样感在他心中蔓延。像一团凌乱的毛线球在他心头滚来滚去,蹭得他坐立难安,却又抓不到头绪。
琳荷苑他是待不下去,以至于他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何鹭晚看着殷封阑远去的背影,大感棘手。
是不是安慰得效果太好,反而物极必反了?
她好笑得摇摇头,殷封阑的难哄程度之高,她平生未见。
但无论怎么说,出发的时间已经定下来,只剩一个下午收拾行囊的时间,何鹭晚竟然觉得有些不够用。
年亥教授的变装术并不难掌握,不过何鹭晚身形单薄,纵使有办法变出个喉结、在体态容貌上伪装得像个男性,凑近了看她依旧有些雌雄莫辨。
说好听叫俊美,说难听叫阴柔。
声音是年亥无能为力的部分,不过这个何鹭晚到碰巧有点研究。
前世她旅途当中偶遇了一位神奇的“旅行者”,从她那里学了好些奇奇怪怪的技巧。
伪声就是其中之一。
从她有了变装出去闯荡的念头开始,何鹭晚就一直在私下里找机会锻炼这具身体,如今的伪声已经很难听出破绽来,虽然还不够完美,但她变装后的相貌就不是阳刚的类型,配上这种声音刚刚好。
再然后……
何鹭晚看了一眼风谣和苏朵的房间,犹豫起来。
最终,她还是走过去敲响了门。
苏朵应声出来开门,她正在屋里收拾要外出的行李。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您喊奴婢一声就好了,不用亲自过来的!”
何鹭晚忙说没事,拉着她走进屋里,在床边坐下。
“小姐?”苏朵有些奇怪地看着何鹭晚。
何鹭晚说“苏朵,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