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的位置躺着休息。
随即他看向何鹭晚道“既然你决定要扮男装,可有想好名讳?”
何鹭晚在和殷封阑交涉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打算。
她道“若是以男子身份办事,我应叫做司觉,表字……闻墨。”
殷封阙神色一动“不知可有何寓意?”
何鹭晚笑笑没有回答。
她叫这个名字,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斯兰奇主教的意志在这个世界觉醒。
只是这种理由没办法直白地讲出来。
殷封阙体察了她的难处,便也没再多问。反倒是像在提前适应她新的身份一样,直接叫起了“闻墨”。
两人继续攀谈起来,天南海北地聊着,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不知不觉畅谈到了深夜,接近丑时,才听见里屋传出动静。
大家都以为已经熟睡的年亥,比谁都敏锐地跳了起来,飞速冲进里屋。
殷封阙几人也纷纷起身,可没有年亥的允许,他们只能围在门口干等着。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都进来吧。”半晌,里面终于传出了年亥的赦令。
殷封阙他们依次入屋,风谣细心地点亮了几盏油灯,让屋内的光线不那么昏暗。
童尤和尹北看着一身绷带的殷封阑,心下大惊,忽地愣在原地,然后齐齐跪地请罪。
“属下无能!未能保护王爷周,还请王爷责罚!”
风谣亦是被那一身伤吓得不轻,她也紧随着跪下“属下救援来迟,请王爷降罪。”
殷封阑看着他们三个,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张自带温度的冷面,任谁看了都觉得是在生气。
但何鹭晚察觉到他的情绪,是不甘,没有愤怒。
任谁被这么暗算了一把,只怕都会不甘心。
何鹭晚看他眸中阴晴交替的精明计较,心想恐怕他已经知道,何乾的邀请跟他被暗算的事有关了。
“没事,你们都起来吧。”殷封阑沙哑地说。
三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听命起身。
殷封阙上前一步,十分担忧“行谨,你现在感觉如何?”
“让阙王兄担心了,阑无事。”殷封阑顺从地答着。
“今晚在得知你遇刺前,我收到了一封密信,得知你的封地出现了匪乱。这消息不出半个月定会传入上京,到时候父皇必会派你前去平乱,你……”殷封阙略皱眉头,一时间思绪万千。
“阙王兄放心,一点小伤,不用半个月就能好。”
“撒谎不带眨眼。”何鹭晚嘟囔了一声,却在安静的屋中格外引人注目。
殷封阑这才注意到了何鹭晚的存在。
他略带杀气地看向何鹭晚,沉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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