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话的机会,于是笑盈盈问道“李大夫刚刚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也被这气味熏得不舒服了?”
“不是……不是……”府医连连否认,心虚地瞟了殷封阑一眼。
“何氏,你又想耍什么花招?”白倚涵看向何鹭晚的时候满是厌恶。
她觉得这小小侍妾实在狡猾,居然真被她钻了空子找府医问话了。
“王妃娘娘误会了,妾婢不会什么花招,只是这李大夫一直负责着薛姐姐的胎,所以妾婢想着,他会不会知道点什么?比如为什么胎像一直稳固的薛姐姐,会在院中烧艾?”何鹭晚这话是看着李府医说的,眸中霸道的气势惊得他一身冷汗。
虽然没有浪费精力去诱导他,但李府医的心理防线却被摧毁地差不多了。
烧艾稳胎的常识是何鹭晚从书上看来的,若不然还真想不到这一层。
殷封阑也难得扫了李府医一眼,吓得他赶紧跪下,连连讨饶“殿下饶命,并非小人刻意隐瞒,侧妃娘娘的胎像一直很好,只是最近一段才有些……不稳,但这也是偶尔才会出现的情况!侧妃娘娘叮嘱小人,说殿下事忙,若能早日安了胎像,这种事还是不要烦扰殿下的好。小人也不知道为何侧妃娘娘今日会突然小产,不然就是给小人几个胆子也不敢隐瞒不报啊……”
“恩?薛姐姐总共才有孕三个月,这‘最近一段’是多长一段?还有,李府医莫不是吓怕了?刚刚还断言是我身上的蜜阖香害得薛姐姐小产,怎么现在又说不知道了?”
何鹭晚慢条斯理地分析着,把没也说成了有,混淆着李府医已经错乱的逻辑,逼着他一点点把脑中的顾虑忘掉。
“你胡说!老夫何时断言是你身上的蜜阖香引得侧妃娘娘小产了?”李府医激动得面红耳赤,下意识地反驳出声。
院子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李府医。
何鹭晚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步步紧逼“这么说,李大夫的意思是,我身上的香并不是致使薛姐姐小产的原因咯?”
“何鹭晚!你不要强词夺理!”白倚涵发现不对,赶紧打断两人的谈话“你……”
“嘘——”何鹭晚突然看向白倚涵,一双清亮的眸子含着皓月星辉,她压低了嗓音,暗示道“王妃娘娘别着急,妾婢马上就问完了。”
这话灌入了白倚涵的脑中,让她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焦虑和目的,气势瞬间跌落,就这么任由何鹭晚拿走了主导权。
殷封阑一直在观察着何鹭晚的表现。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因为任何不利证据而惊慌,始终在众人之间游刃有余地提取着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就好像是个翩翩舞者,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潇洒自然地按照自己的节奏表演。
“李大夫,方才你可是亲口说了,我身上的蜜阖香不是让薛姐姐小产的原因,请问你判断的根据是什么?”何鹭晚看向一身冷汗的府医,微笑着发问。
她没有去诱导,因为现在的情形已经十分清楚,只要李府医仔细判断一下,就必然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
李府医显然也是个明白人,他额上冷汗不止。
本来他也没有要帮谁陷害谁的意思,所以只是就事论事,确认了何鹭晚身上所用的香料,和她所持有的两盒香里的玄机而已。
本以为如此讨好一下王妃,可以借势免掉自己的一些处罚,可没想到王妃竟然因为一个侍妾的一句话直接闭了嘴,那么形势究竟如何就要再做甄别了。
何鹭晚也不着急,作为照顾薛从柔胎像的人,这胎没保住,李府医是无论如何都要担点责任的。
他之所以站了王妃一队,估计也是想为自己留条后路。
只要利用好他自保的心理,再把明确的形势摆在他眼前,那就不怕他不倒戈。
终于,李府医还是下定了决心,在可闻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