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川不敢说话,户部那边的安排部毁于一旦,前天晚上小姐收到外祖的来信后,就一直阴郁着脸,昨日更是下令杖毙了一个浇花时洒了点水在石子路上的丫鬟……
“府里都怎么说的?”
“已经没有了说法,奴婢去打听都探不出关于何氏的闲话来。”
“这么说来,她倒是有本事把下面人的嘴都给管好了?”白倚涵抿了丝不屑的笑“本妃倒要看看,她有没有本事让上面的人也都闭上嘴。”
三天后,说是殷封阑官场顺遂,加上薛从柔身孕已满三月,王妃提议,晚上在仪柔阁办一次晚宴。
一来庆祝殷封阑事事顺利,二来也祝愿薛从柔能顺利诞下小皇孙。
“小姐,您今晚要怎么打扮啊?”苏朵把小仓库的清单列了又列,好东西实在太多了,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好!
“裙子穿之前左侧妃送来的那条吧……对,就是那个浅蓝纬锦的百褶裙,上次我让你拆掉了金线的那条。”何鹭晚在铜镜前自己梳妆着,一旁准备侍候的风谣略显尴尬地站着,颇有些手足无措。
苏朵嘟囔着“那么漂亮的金线干嘛拆下来”,但还是听话地去取衣服。
何鹭晚只用了四支素银簪子定好发髻,然后插了一只带有流苏的白玉长簪当做装饰,就完成了头上的打扮。
“姨娘……您会不会打扮得太素净了?”风谣觉得不好,好歹是备受王爷重视的人,就是侍妾也可以稍微好看一点。
“我打扮那么好干嘛?”何鹭晚问得理所应当,风谣张张口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打扮好看点当然是给王爷看了!
像是看出了风谣的想法,何鹭晚笑着摇摇头“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再招眼一点你就可以提前帮我置块儿坟了。”
苏朵抱着衣裙小跑进来,手上还有装着“珠合香”的盒子。她冲何鹭晚调皮一笑道“今晚怎么说也是个宴会,小姐还是擦点香粉再去吧。”
“你呀。”何鹭晚失笑着点点头,这两个丫鬟真是以打扮她为乐。
三人很快收拾好往仪柔阁去,大老远就见着仪柔阁内灯火辉煌,侧门边的下人们来往如潮。
其中的装点更是华丽精美,让人看着就不自觉地被气氛感染。
何鹭晚尤其容易受到气氛的影响,此时她不自觉地面露微笑,皓齿明眸荡着人心,只一眼就再难挪开目光。
院中已有几位侍妾在等候,她们见了何鹭晚各有不同的表情。
这非同寻常的敌意让何鹭晚略微收敛了笑容,抿了丝得体的微笑,朝对她没有敌意的那位女子行了个平礼。
落座后不久,侍妾们就部到齐,左淑楠也随后而至,白倚涵更是姗姗来迟。
她面上隐有怒容,左淑楠见了立刻轻笑一声,同旁边的人打趣她又没能请到王爷与她同来。
薛从柔在婢女们的搀扶下缓缓而至,见了白倚涵只懒懒行了个随意的礼节,在雪上又加了把霜。
终于,在众女的期盼下,院外的通报响彻每一个角落“阑王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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