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暗示,把骇人的真相当做“你叫什么”“早饭吃的什么”一样的问题,自然地回答出来。
笠简再次成为首当其冲的箭靶,因为她完没有跟何鹭晚对话过的记忆,所以此时看着那个名叫织屏的丫鬟把一切吐露出来,不禁脸色大变。
而这心虚的表现刚好被阑王和左淑楠看在眼里,等她意识过来想要掩饰神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看来真相已经大白了。”殷封阑懒懒地下了定论,回身就往堂内走,看也不看身后一群女子各异的脸色。
何鹭晚下意识地抬脚就追了过去,走到门边了,她才好奇自己追得这么急做什么?
可想到事情应该有始有终,审完最后的人证自然要重新理一遍经过,于是她又往里走了几步。
“王爷。”何鹭晚学着记忆里的礼节,福了福身“所有的细节都已经明了,苏依和织屏都是被笠简姑姑收买,才制造出了这样的局面。镯子没有丢失,妾身也并非行窃之人,清白已证,望王爷守诺。”
说着,她郑重地跪了下去。
何鹭晚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样子,和殷封阑的记忆迥然相悖,他突然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于是勾了个坏笑,问道“本王许什么诺了?”
何鹭晚诧异地一抬头,对上他玩味的眼神“王爷不是说,妾身若能证明自己的无辜,就能免除一死吗?”
“本王只说你若有罪则必死,几时诺过你若无罪便可免死了?”殷封阑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清的大小,嗓音有些喑哑。
这哑哑的声线撩得何鹭晚心里一阵痒痒,愣是呆了半晌才意识过来这是句玩笑话。
还没等她说什么,王妃就快步走了进来“王爷,您不能如此草草定案!何氏的说辞里明明还有诸多疑点,书房外没有守卫的事要如何解释?她说银票的放置处是另一个婢女告诉她的,可事发之后她就被卖入青楼,今日才被赎回,她又是几时从侍女那里得知的?!如果是被抓之前就已经知道身边人被收买,那她为何还要跟着背叛她的丫头夜探书房?她……”
“王府,不是大理寺。”殷封阑听得有些烦躁,抬头冷冷睨了白倚涵一眼“本王认为证据确凿就好,难不成王妃还要将本王的家事闹到刑部去?”
当然不会,纵然白倚涵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大理寺也不可能为她破例审理这样的家事。
就算要审,有阑王亲自盯着,就是尚书本人也不能让手下人徇私,查到最后还是要落在白倚涵的头上,到那时可就颜面尽失无法挽回了。
左淑楠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进来,听到这话后笑盈盈欠身“王爷英明,断事必然没有偏颇,何况王府上下都是王爷的,自然以王爷为天,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白倚涵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但却不能发作。
殷封阑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扶起地上跪着的何鹭晚。
被他掺起的时候,何鹭晚差点忍不住伸手抱他,好在刚才的审问没有耗干她的精力,这才让她克制住了自己。
何鹭晚低头看着鞋尖,生怕自己火红一片的脸颊被旁人瞧去。
她在心中暗骂原主痴情如斯竟然带给自己这么强烈的影响,却不知她红透的耳尖早已落入殷封阑的眼中。
殷封阑心情有些愉悦,面上却冷淡依旧,他瞥了一眼王妃身边尚且不明前因后果的笠简,对手下吩咐道“把她带下去,杖毙后断手示众。”
“是。”
一旁的侍卫二话不说就去拿人,笠简这才反应过来,惊慌地向王妃求救“娘娘!娘娘救我!救命啊王妃娘娘!”
白倚涵紧紧咬着嘴唇,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晃了一下差点栽倒,好在身后同为陪嫁来的笠川及时扶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帮她稳住了情绪。
“若没事今日便散了吧,被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