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皇弟,是王爷专程过去接你的吧?”
“之前本宫看他急急地从宫里赶来,便知道他有可能已经收到我们这一次出事的消息了。今日出宫这一趟,所发生之事,本宫之前着实没有预料到。”
纳兰千凌在抿唇说着这话时,却是奇怪的没有看到纳兰越身后独孤沧澜的身影。
不过,纳兰千凌也只是在脑海里幽幽闪过这一瞬的想法之后,便又继续在那儿低着眸,拉着纳兰越上下打量。
这时,她一边看,一边说“看来,咱们王爷说得果然对。”
“就连今日这一遭,也亏了他叫你把璃沫和璃染那两个丫头给带上。不然的话,本宫今日回来,定是少不了要被那些箭矢给射伤。”
“对了,何公公,请恕本宫眼拙,一时之间竟是看不出来皇弟到底有没有受过外伤。”
“要不,咱们还是让宫里的御医,也给咱们皇上把一下脉吧,这样的话……”
“不不不,不用了!”
这下,纳兰越未等她身边的何公公给她出声解围,她就已经抢先一步地接过了话头说道“先前在马车上时,王爷已经替朕把过一次脉了,而且也用内力调理过。”
“再说,朕这一次,顶多也就是受了些惊吓,又怎么可能会有外伤?”
纳兰越在勾着唇,说出这话时,纳兰千凌等人虽是没有察觉,但一旁的何公公却是注意到了自家皇上一时之间的紧张与羞窘。
几乎是下意识地,何公公微沉了沉眸。
一瞬间,他的心思,不禁在那里上上下下的起起伏伏。
好不容易,纳兰越跟纳兰千凌互相道了别,然后着人把她送出了这偌大的景仁宫。
而待得她一走,何公公居然就在那里关起门来,突然对纳兰越沉着声音,开口道“皇上,请恕老奴冒犯之罪!”
“老奴实在不放心,这才想要问问你,今晚,回来之时,可是和王爷同乘一趟马车?”
纳兰越被何公公这突然而来的一声质问,给问得有些莫名。
顿时,她不由迷茫着双眸子,在那里看向他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皇上,你……唉!”
一时之间,何公公在开口问出这话后,竟也不知到底该怎么给自家皇上解释!
这可是他和当年的玉妃,辛辛苦苦一起守了十多年的秘密!
如今,这要是在皇上彻底掌权之前,就功亏一篑,那可……唉!玉妃,怕是要在黄泉之下都不能瞑目……
此时,何公公心里正这般想着,一时之间,就连看向皇上的目光也不禁有些微晃。
尤其是,当他的眼神,落在纳兰越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上之时,不禁长叹口气……却不想,正在这时,何公公竟在抬眸间无意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那抹痕迹!
顿时,何公公不由掩唇大惊。
甚至,他不禁往后连退了两步。
接着,何公公抬手指着纳兰越脖子上那抹痕迹道“皇上,您这是?”
这个时候,纳兰越在察觉到何公公的眼神不对后,不由当即就抿紧了唇瓣,红了红耳根,下意识地抬手,遮掩住了她脖间那抹此刻正隐隐泛着疼的痕迹。
这下,她手一捂,整个人仿佛又情不自禁地回到了方才在马车上的那个时候。
不用说,被何公公抓个当场的纳兰越,这会儿的声音,简直弱得仿佛像蚊子哼哼,“何公公,你别管那么多……我这是……被……蚊子给咬的……”
何公公这会儿一听自家皇上的这个解释,几乎恨不能当场晕过去!
什么叫被蚊子咬的?
这世上又哪儿来那么大个蚊子?
这一瞬间,何公公竟有些疲惫得不想说话了。
下一瞬,他在长舒口气后,这才轻抿着嘴唇,对纳兰越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