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在听了纳兰越的命令之后,自是不敢不从。
很快,他就领着他们二人去了单独关押着宛文苏和秦沐风的牢里。
不一会儿,他们一行三人就在关押着他们的牢门前站定。
这会儿,纳兰越眼尖,竟是一下就瞅见了此刻正摆在宛文苏身边的饭菜。
这一份饭菜,厨子做得色香味俱不说,就连碗筷也摆放得很是整齐。
显然,是这里的人压根儿就没把它动过。
下意识地,纳兰越再把视线一转,凝眸投向秦沐风那边。
那里,却只有一只旧碗,和一个刚被咬过几口的白馒头。
倏地,宛文苏和秦沐风二人听到了从牢门前传来的动静,不由齐齐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
接着,秦沐风立时从地上起身,在轻拂了拂袍子后,朝皇上和摄政王二人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
而至于宛文苏,他倒是有些一反常态的,撇了撇唇,只望着他们点了点头,却沉默地低敛着个眸子什么都没说。
“呵,宛公子,看来你爹宛大人……应该是专程前来看过你了。”
宛文苏闻言,不禁沉默着抿唇。
须臾后,他终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又有没有想过……今日你胆敢这般做,一旦被人查出了把柄,你就很难活?”
独孤沧澜这时正负手站在牢门外,用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果然,下一刻,只见宛文苏兀自垂了垂眸,在那儿抿唇倔强道“王爷,这件事情都还没有很确凿的证据呢,你怎么什么脏水都敢往我身上泼?”
“万一,到时候,你们查出来的作弊之人并不是我,届时,我可还得指着咱们朝廷能够还我一个公道呢。”
宛文苏这话说着,他的眼神却是不经意地向隔壁牢房里关押着的秦沐风投去了一瞥。
秦沐风站立在原地,被他那样的眼神给看得一怔。
接着,他唇角一抿,眼神一黯,却是连任何辩解的话都没有说。
蓦地,宛文苏见了他这般反应,不由轻勾着嘴唇,目露挑衅地笑了。
纳兰越站在独孤沧澜的身后见了他这般不服输的倔强眼神,不禁郁闷蹙眉。
这个宛文苏……也实在太过分了!
纳兰越这边刚这样想着,但这却并不代表独孤沧澜也会跟着苟同。
他负手站在原地,听了他的回答后,先是凝眸认真看了他一眼。
接着,他竟唇角一勾,在那儿状若无意地说道“看来宛公子你是还不知道本王手里到底握有你宛家多少把柄。”
“不过,今日本王也可以告诉你,这其中任意一条,但凡说出去,那必定会是诛连你宛家九族的大罪!”
“如此,宛文苏……你背后所倚靠的这棵大树都已经倒了,届时,你又还有什么可以拿来支撑你作威作福的?”
不得不说,独孤沧澜的这番话算是勉强戳中了宛文苏的心坎儿。
但宛文苏一时之间也没这么傻,只随意一听独孤沧澜的话,他就信了。
这时的他,心里可是下意识地只会以为这是独孤沧澜和纳兰越二人,专程为了从他口中套话,从而才会说出这种话来诈他。
登时,他抬眸看向独孤沧澜和纳兰越的目光不由变得怀疑。
这下,独孤沧澜见他已是有几分信了,当即更是往下狠加了一把大火。
他在那儿轻勾了勾唇,对眼前的人漫不经心地说道“宛公子,你若是不信本王今日对你所说的这些话,日后,待你若是有机会从这狱中再一次出去,见到了令父……”
“呵,你不妨好好问他一问,每年我大夏拨冗给军队的晌银,为何至士兵的手上颁发出去的只有我大夏上所书律法的三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