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一个小时后改!
过了不久,丫鬟端上饭来,还有只熟鸡。老太太一个劲让王子服多吃。吃完,丫鬟收拾起餐具,老太太吩咐说“去叫宁姑来!”丫鬟答应着去了。
过了很久,听见门外隐隐约约有笑声。老太太喊道“婴宁,你姨表兄在这里!”门外仍是嗤嗤地笑。丫鬟将她推进屋来,她还捂着嘴,笑个不停。老太太嗔怪地说“有客人在,你嘻嘻哈哈的,像什么样子!”婴宁强忍住笑站着,王子服朝她作了一揖。老太太说“这位王郎,是你姨家的孩子。一家人还不认识,也太可笑了。”王子服问道“妹子多大了?”老太太没听明白他的问话。王子服又问了一遍,婴宁忍不住又笑得前仰后合。老太太对王子服说“我说她少教训,你也看见了。十六岁了,又傻又痴,还像个小孩。”王子服说“妹子小我一岁。”老太太说“外甥已十七岁了?莫不是庚午年生属马的吗?”王子服点头答应。老太太又问“外甥媳妇是哪家的?”回答说“还没有。”老太太说“像外甥这样的才貌,怎么十七岁了还没娶亲?婴宁也没婆家,你们俩倒挺般配,可惜是内亲。”王子服默默不语,只管盯着婴宁看。丫鬟小声跟婴宁说“目光灼灼,贼腔没改!”婴宁听了又大笑起来,回头看着丫鬟说“去看看碧桃开了没有?”便急忙起身,用袖子捂着嘴,迈着碎步匆匆地出去了。刚到门外,就纵声大笑。老太太也站起身,唤丫鬟抱了被褥来,替王子服整理床铺。又对他说“外甥来一趟不容易,就住天吧,慢慢再送你回去。如嫌幽闷,屋后有个小花园,可以去消遣消遣,还有书读。”
第二天,王子服来到屋后,果然有个半亩大的小花园。地上细草如毡,鲜艳的杨花点缀在草地里。有三间草房,四周是花草树木。王子服穿过花丛,信步走着,忽听树上传来簌簌的声音,仰头一看,原来是婴宁在树上。她看见王子服,哈哈大笑起来,像要从树上掉下来。王子服急忙喊道“别这样,当心掉下来!”婴宁边笑边往下爬,快到地的时候,一失手摔了下来,才住了笑声。王子服扶起她来,暗暗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腕,婴宁笑声又作,倚在树上笑得不能走路了,过了很久才住了声。王子服等她笑够了,从袖子里拿出那枝梅花给她看,婴宁接过去说“都枯干了,还留着干吗?”王子服说“这是上元节时妹子扔下的,所以保存着。”婴宁问“保存它有什么意思?”王子服说“以表示相爱不忘之意。自从上元节遇见你,我天天思念,得了重病,自以为活不成了。没想到今天竟见到了你,求你可怜可怜我!”婴宁说“这算什么大事。我们是至亲,吝惜什么?等你回去时,我让老仆把园里的花折一大捆,给你背去。”王子服说“妹子傻吗?”“怎么是傻呢?”“我不是爱花,是爱拿花的人!”“我们这样疏远的亲戚,谈什么爱?”王子服说“我所谓的爱,不是亲戚之间的爱,是夫妻之间的爱。”婴宁不解地问“有什么不同吗?”王子服说“夜里同床共枕啊。”婴宁低头想了半天,说“我不习惯和生人睡一起。”还没说完,丫鬟悄悄地走了过来,王子服惶急地逃走了。
过了会儿,王子服和婴宁同到老太太处。老太太问“你们去哪儿了?”婴宁回答说在园里一起说话来着。老太太说“饭熟了这么久了,有什么说不完的话,说了这么长时间!”婴宁说“大哥想和我一块睡觉。”话没完,王子服大窘,急忙拿眼瞪她。婴宁微微一笑,不说了。幸亏老太太耳朵聋,没听见,还在絮絮叨叨地追问,王子服忙用别的话掩饰。过了会儿,王子服小声责备婴宁。婴宁说“刚才的话不该说吗?”王子服说“这是背人的话。”婴宁说“背别人,怎能背老母呢?况且睡觉也是常事,有什么可忌讳的?”王子服恨她不开窍,又没办法让她醒悟。刚吃完饭,家里有人牵了两头驴来找他。
原来,王子服的母亲见他出去后,过了很久没回来,才开始怀疑。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