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穿过马路走到了路东,依旧退着走着看着我们。
她进了一家小饭店,我们也走的稍微远一点,进了另一家小饭店。
在我们吃完后,我和丽丽商量,去教室拿书,回到租房去,不在学校上晚自习了。
我们走在马路的东边,慢慢地走着。
就在我们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辆呼啸的四轮拖拉机,冒着黑烟,司机大叫着“让开,让开,让开······”司机几乎是站在驾驶座上的,他的头发和身都白了。
拖拉机就像疯的一样,向前向左向右乱窜着,显然车出问题了。
很多路人和同学,都急忙躲闪着。丽丽也拽着我的胳膊,尽可能靠边走着。
但是,我却发现一个退着走的人,没有躲闪。是窦粉,她退着走着,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看着我和丽丽,她好像灵魂飞了一样的,脑子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拖拉机和危险这事儿。
路人都在惊叫了,打着手势让窦粉快躲开,司机也大叫着,司机都要哭出来了,声音嘶吼着,摆着手,但窦粉就是没有听见,没有看见,依旧“漫步”着退着,看着我和丽丽。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一下挣脱了丽丽的手,尽最大努力地快跑过去,猛地一跃把窦粉扑开了。
伴随着我身剧烈疼痛的到来,我听到了大家的惊叫声,救命声,哭声,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样的车祸,对谁家都是大事儿,甚至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儿。
窦粉被扑出去了,只是摔倒在地上,擦伤手和脸。
我则被拖拉机拖在了地上,拖了有十几米远,拖拉机才熄火停下。看着有十几米远的雪地里的血迹,司机当场就吓昏了。
丽丽大哭着,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把我从雪中扒出来,在其他同学和路人的帮助下,把我紧急送到了医院里。
刚到医院,我就被送进icu。
丽丽哭着去找了大哥,大哥哭着给我的爸爸妈妈们打了电话。
吓傻的窦粉,等大家都走了,才去电话亭拨通了电话,一边哭着一边说着。
就在医生给我检查和清理伤口的时刻,县里武装部的领导接到了某军区打来的电话,他们紧急找到县里的领导,县里的某领导又找到院长,火速向徐州的三甲医院寻求专家帮助。
经过检查,我是颅骨骨折,颅内出血,脸上和头发上的皮肤几乎掀掉了,还连着一点皮,左胳膊大臂骨折,左腿小腿骨折,盆骨骨裂,左侧肋骨断了四根,有一根肋骨还戳伤了肺,内脏出血。
情况万分危急,需要火速输血。
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都相互搀扶着,战战兢兢地去化验血型了。aa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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