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
院外,数道脚步声凌乱逼近。
疯女人似受惊一般,抱紧了怀中的枕头,惊恐的跑进了破旧的厢房,藏得桌子脚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口中更是惊慌的喃喃着
“滚!滚开!不要碰我……不……我不喝……不要……”
秦姝收起眼底的复杂,一边将玉佩悄无声息的收入袖中,一边站起身来,向外望去
“娘。”
来人正是青衣,已经随行的几名丫鬟。
青衣见到这一幕,脸色有些奇怪,亦是有些难看,说出的话带着一丝不悦与责备
“你怎么在这里?”
可此话一出,紧随之,便又惊呼出声
“姝儿,你的手怎么了!”
只见,秦姝的手臂被抓伤的血迹斑斑,血迹染红了衣袖的一大片,看起来伤势极重、触目惊心!
“我没事,娘,别担心,只是小伤。”
秦姝捂着手臂,语气轻松和缓,目光却情不自禁望向厢房。
破旧的厢房内,疯女人藏在桌角、抱着脑袋,嘴里惊慌失措的一直在喃喃着什么……
她的眼中升腾起好奇与疑惑
“娘,那是谁?”
她怎么从未听别人提起过?
青衣眼中飞快的闪过什么,没有回答,拉着她的手便向外走去
“找大夫来。”
跟随而来的丫鬟当即去寻大夫,青衣则拉着她走出院阁。
秦姝以为青衣因为担心伤势、没有听到她的话,不禁又问了一遍
“娘,那个女人是谁?”
青衣步伐微顿,只是一瞬,语气平淡道
“大人们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
摸摸她的脑袋,道
“秦家表面上是世代从文的书香世家,可它实际上却极其复杂,你不用知道那么多。”
说着,牵着她离开。
秦姝似懂非懂,娘亲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暗暗握紧袖中捡来的那块残缺的玉佩,敛眸沉思,听了这么多,她还是好奇那名女人的身份。
不时,大夫赶来。
第一时间看了秦姝的伤,又开出一瓶治疗外伤、祛疤的药膏,叮嘱了不要碰水的事宜后,方才离开。
青衣亲自给她上药,紧随之,用过早膳后,青衣便来了织羽坊的女红,她担心南浔国的着装姝儿穿不惯,便唤来了织羽坊亲自为姝儿量身裁制。
从里衣、外袍、襦裙再到鞋袜、配饰,一一细心的挑选好后,又带着她出去玩。
因为她离家几个月之久,青衣有许多不放心的地方,重逢的时间短暂而难得,她尽可能的多做些能做的事。
秦姝暂时打消了心中的疑惑,珍惜着在一起的时间。
时间一晃,半个月便是弹指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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