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献瑜抓着齐复问东问西,齐复这小子也没什么眼力见,这种事情上,脑子不活泛。姐姐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唐宁见没人搭理自己,就摸了摸鼻子。还好附近除了四人和一个方永之外,再无旁人。自己带的兵都因为在城门口那羞愧的一幕,窝在自己的军帐里不肯出来,也避免了自己丢人一幕被人看去。
咳嗽了一声,齐献瑜还是跟没听见似的。唐宁就幽怨的瞥了眼齐献瑜,转头就跟林威牵上阿灰,在憋笑的方永带领下,往城中走去。
齐复见状,便对齐献瑜说道“阿姊,姐夫说他师父在城里寻了个住处给他,他这便要去找,咱们快跟上吧。”
齐献瑜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你真的没有受伤?你没有骗阿姊吧?”
齐复笑道“我哪敢骗你呀,我是真的没有受伤,主要我跟西贼之间,也没什么接触……”
“呀,我记得你之前不还是很怕西夏人的么?怎么现在就叫人家西贼了?”
“折将军带着八千人就能把他们十几万人打的落花流水,只有六千人防守的环州城,他们二十万人打了好几天都没打下来。
阿姊,那西贼也没厉害到哪儿去。爹娘是遇到偷偷潜入境内搞破坏的贼兵精锐了,所以对西贼的整体实力就有所高估。
对了,阿姊,我还杀了六个贼兵呢!”
齐复跟个小孩子一样对齐献瑜炫耀自己的功绩,齐献瑜就像个慈母一般搂着齐复开心的说道“好弟弟,不愧是咱们老齐家的人!没给咱们老齐家丢脸!
这下你也有军功了,到时候回去滁州娶了韩知州的女儿,阿姊也就放心了。”
姐弟俩一边说着话,一边跟在唐宁三人身后。
唐宁回头瞅了一眼,低声对方永道“你他娘不是说她想我想的厉害么?怎么到现在连半个字都没跟我说,你这是谎报军情啊。”
方永一惊,连忙道“督运使,您太冤枉我了。谎报军情,我可不敢啊!但是之前您跟齐大夫如胶似漆,大伙都看在眼里。
莫说是我,就是其他人,也都觉得齐大夫天天这般望眼欲穿,就是在等您回来。
谁能想到她是在等她的弟弟啊?”
方永这番话说的,连标点符号都是在戳唐宁的伤口。
唐宁狠狠的瞪了方永一眼,心说你活该一辈子就是个宣节校尉。跟齐复
一样,都是不会说话的主,没有贵人,一个宣节校尉这辈子也就算是到头了。
方永说完见唐宁神色,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拍脑门,懊恼的道“督运使,是我说错话了,您别往心里去,您就当我没说过……”
“……”
懒得搭理这个人了,再跟他说上半句话,唐宁觉得自己都要被当场气死。
此后没多久,方永便把唐宁带到了一座小宅子前面,对唐宁介绍道“听说这地方是去年大帅来了之后,特意建造的,就是为了接待京中信使所用。
想必督运使您也听说过,大帅没事就喜欢给官家写折子的事情。
这一次您回来之后,大帅就把这地方腾了出来给您用作休息的地方。”
唐宁朝帅府方向拱拱手道“大帅一番好意,唐某受之有愧啊。”说完就迈步走了进去。
二进的宅子,比起唐宁润州的家来说,还是小了不少。但环庆路毕竟属战区之一,要那么好的条件,也没用。
丫鬟仆役还有一个厨娘,加在一起,也就十几个人。左右两边各有丫鬟和仆役居住的地方,后院则是左右各两间厢房,居中一间正房。
把人带到,方永不再管唐宁了,自己带着人在宅子里面负责警卫工作。
有刺客想要杀唐宁,所以关于唐宁的安工作,转运使大人对自己特意叮嘱了好几次,方永不敢懈怠。
齐献瑜姐弟俩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