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句话唐宁也多少能够猜出他们老高家是怎么一回事。
刚坐下,高树就一把抓住他的手,醉眼朦胧的说道“贤弟你回来了,咱们继续喝……”
“你这酒坛子里都没有酒了,还是算了吧,看你也醉的不成人形了,咱们下次找机会再喝吧。”唐宁一边喂阿灰吃东西,一边劝说。
高树摇头晃脑的道“贤弟,这不像是你说的话啊。”
唐宁心说我不这么说不行啊,你已经醉倒看不见我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地步了。
多出来的这个人正是齐献瑜,她总算是处理完了伤兵营的伤患,便一路跑来直接找唐宁。
上一次庆功宴这个家伙喝多了把自己折腾了好一顿,脸上的两个痘痘前不久才刚刚消下去。她今天打定主意要看住唐宁,不能让这家伙再喝多了。
坐在了唐宁身边她也不说话,之前去火头班取了一盘子鸡过来,现在正小口小口的吃着,今天一天除了早上喝了些粥之外,她粒米未进,腹中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高树不待唐宁回答,大手一挥,抓着身边的小兵道“去,去给督运使大人再取一坛酒来!”
那小兵连忙答应,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过没人注意到,他在路过一个大帐的时候似乎绊在了什么东西上,扑通一声来了个平地摔。然后就被一股神秘力量拖拽着进了大帐中……
齐献瑜一边把鸡腿撕成肉条一边往嘴里送,眼珠子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唐宁。
唐宁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说道“你看我作什么,好好吃你的饭,你都忙了一天了,什么东西都没吃。”
齐献瑜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道“不成,我今天一定要看住你。上一次你喝醉了,我整整一夜没有睡觉。又是给你换衣服,又是给你洗衣服的。
你今天别想再折腾我了。”
唐宁举着手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今天肯定不会喝多,我自己心里有数的。”
“你醉没醉?”
“我没喝醉。”
“不成,你不能再喝了,一口都不能喝了,你都醉成这样了。”
“……”
两人正说着话,先前去取酒的小兵就回来了。被误会了的唐宁一边郁闷的往阿灰嘴里面送草料,一边嘟囔道“又不是我叫人去取的酒,我哪里醉了嘛。”
齐献瑜似乎没有听到,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端着一坛酒,垂着脑袋慢慢靠近的小兵身上。
她觉得这个小兵的走路姿势非常怪异,就像是第一次穿着铠甲
,浑身难受的感觉一样。
而且行进之间也过于匆忙了,以至于他都不小心踢到了高树,引来高树的一阵埋怨。
当那小兵把腰弯下将酒坛子放在地上的时候,齐献瑜忽然发现这个小兵一只手正在朝腰间抹去。
她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极度的不安袭来,连忙伸手把唐宁拉倒在地,嘴上‘小心’二字这时才刚刚出口。
齐献瑜这番举动可算是把唐宁这条小命给救了一次,唐宁倒在地上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脖子上就感觉一阵冰凉。
抬头一看,一个歪歪扭扭穿着铠甲的小兵正努力把手中的长剑刺向自己的咽喉,而现在,他似乎已经伸展到了极限。
这个人的长相唐宁看的清清楚楚,是老冤家了。只是这一次她对自己的杀意是前所未有的浓烈,大有一种不杀自己誓不罢休的感觉。
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就碰到了冰冷的剑锋。一众刺痛感停留在唐宁的咽喉之处,叫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当时那把剑距离我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后,那把剑的主人将会落荒而逃,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
虽然本人生平说过无数的谎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