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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母见到刘启,大肆放话说,“是我宠坏了她。可你为一点钱就生气,也不对,钱是什么东西?咱们两家都不缺,俗话说,花起来如流水,挣起来才如山崩。”

“是呀!”花流霜附和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看得太轻是挥霍,看得太重是轻贱自个,当以平常心看待。”

她知道自己儿子自小爱钱,但这番话也有一半说给黄母。

黄母却没在“挥霍”上留意,要黄皎皎站到刘启身边,左右看一遍,却发现日常生活中,这女婿不算野蛮,性格温和,心性也浑朴,关键是看起来持家……她家毕竟是商人,说是不在乎钱,还是认为手底多漏的孩子不好过日子,絮叨了好些事,都是黄皎皎在娘家怎么惦记刘启的。

真假难辨地把自己女儿的生活细节倒了一通。

刘启无可奈何地听着,脑袋很大。

到最后,花流霜赶走他俩,和黄母说一会儿话,把常和黄皎皎睡一起乔镯喊到身边,提到什么今天几月几日,什么早生贵子,还嚷嚷着时辰。

花落开着急地在门口乱走,见刘启出来像见了救星,发起牢骚“张镜带了男女同窗寻老师辩论!”

刘启问他怎么了,最终大致明白了一些,是花落开等他一起去挑一个“小白脸”的刺。他一点心情也没有,见表哥用情谊笼络,推脱说,“既没有我的事,又没有你的事!人家来人家的,怎么让你看着不舒服了?”

“可咱们也该指点他们一二!他娘的,他说你表哥是银样镴枪头,我问一问,原来是草包的意思。”花落开不同意,“你想想,他当着那么女人的面哎!”

刘启勉强同意,打发黄皎皎自己去玩,让花落开在前探路,溜向后院。

一大群人正在亭子里高谈阔论,激昂慷慨的声音就像炸豆子一样脆响。

刘启跟着花落开过去,扫了几人几眼,只见六个太学的学生,包括张镜,三男三女,都结发及笄的年龄,个个神采飞扬,正拱着风月,扔出自己的道理,也就顺势坐过去,加入战团。

他们辩论一会儿,去酒楼吃饭、喝酒,吃吃喝喝,晚上回来,刘启都有些走不稳了,风月三人把他扶到屋子边,各自回去后,他转身,竟踉跄地去了乔镯那里敲门,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扒了自己衣裳,让自己揉一怀柔软的胸脯,时大时小。

夜里,春月天籁。

刘启因而做了一个春梦,梦到自己抓了一个仙女,做出许多羞于出口的事。

太阳照着屁股,刘启才发觉自己一个躺在乔镯床上,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他连忙穿上衣服溜出来,出来走一走,发觉阿妈的眼神笑眯眯的,还有意无意地说“咱们家子嗣单薄,眼下就你一个儿。”再一回忆,连忙逃出家门,到店铺里呆了一整天。晚上,花落开从家里跑来,告诉他一个不好的消息,他阿爸带走了他设计出来的那几挂竹甲。他觉得阿爸准是拿走找别人仿制,心叫坏了,连忙爬起来出屋,去找阿爸理论,走到一半儿,一想跑他衙门里讲不出理,回家等吧。

于是,他连忙回家等,等了好几天,眼看阿妈要生孩子了,阿爸还是不回来,暗地里抓了头皮琢磨,暗想我一提竹甲,阿爸肯定说,让你做,你用多少时间做几百件?怎么说?!算了,干脆由着他给我点零花钱吧。想到这里,他牵强释怀,冲那些出过力、想捞好处的弟弟、妹妹们大嚷“你们就不能当是为朝廷做了贡献?!我都给了你们零花钱,可谁给我钱?!你们怎么不找我阿爸要?!”

十一岁的张弯是刘启死党,指住姐姐张烟“就是她,出卖的你。”

张烟“咯咯”地笑,大小女孩都说她出卖得好,一拨人,立刻变成男一二、女一群,斗嘴斗手。

正闹着,王氏从屋里出来,于廊中奔走,健步如飞,好像是拉着风筝的少年、少女,一边跑还一边喊“二夫人要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