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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还个怒目,给刘阿孝几个说“别理她,这个阿姐最喜欢笑话人。她说保护我们,到时肯定是反着的,一定是一见敌人就喊刘启,你在哪?”

章琉姝想不来那会儿叫“刘启”的原由,见骗不成就气呼呼地挤。少年们也想用她的法儿,搂刘阿孝的脖子,边用力往下压边威胁“替不替?”刘阿孝被一个高半头的小子压着肩膀,被一圈人拍头,后面的牛六斤帮忙解围,也被别人扭住挤脸庞和嘴巴。章血只好中立,抓挠着头,反复来去转步,劝道“替我们买吧?他们,我可管不了。”刘启用脚掌扒拉着地,和章琉姝正扛,听得背后一声疼呼,一转头才知道刘阿孝和别人拼出了火,狠狠跺上压了自己不放那少年的脚掌,撇住勒脖子的指头绕出队伍,换来少年们的推喝,便也不和章琉姝挤来挤去,分出手往里面掏。

七八人搅成一团,横冲直撞。

等着买兵器的人无不痛恨这群少年孩子,纷纷吆喝他们,让他们要打去一旁打,而被牵连到的,干脆加了手往外推,用了腿劲扛,踢他们滚蛋。少年们被人攘了出来,就让出被刘阿孝拧住指头胁迫的那郎,更是加了气力扛拽。

一起手脚捣了一阵,听到外边的章琉姝和几个女孩子上来喊,方醒悟原来的位置被歪歪的人潮填补上,就从一团拉扯中分开,相互仇视。

马义鼻子被谁捣了下,酸疼难忍,弯腰捞了块石头。

被刘阿孝拧了半天指头的大个儿看着自己几乎变形了的手,越来越想吐气,气冲冲地喊“怕了?!瘸我手的时候怎么不怕!你阿妈,今不打得你爬,老子就不姓李!刘启,你看,我的手!”

拌了几句嘴,找地方打一架再回来的口气占了上风。

刘阿孝被刘启扯住嚷“是阿弟”,尤往上扛了又扛。马义也把着石头吼“我们好好排队,又没有理你们!”

章琉姝看看越来越多的人,恨恨地说“就知道打架。不是你们闹来闹去,就该我们了,是不是?刘启!”

“打架就打架,输的给赢的买兵器!”刘阿孝不打架手痒,不愿意地冲刘启嚷,“阿哥?!这些劣马要是不教训,就都不成材。”刘启看阿孝态度坚决,把打架偷换成论输赢的比武,叫嚷道“比试一番。一对一,三局两胜。输的听赢的话,一直听到打完仗!有财大家赚,有命大家逃!”

众人谁也没察觉到与原先不同的地方,个个咬着牙,踩着对角线,对着眼走。

章琉姝和跟着的女孩子笑了笑,笑了又笑,不断低声吆喝“小孩兵!”吆喝一会,又是和主张打架的李继敖,常东来嚷“你们羞不羞,要和小孩打架!”

大伙耐着言语上的考验,挑了家院后的大场地。

这家男人是走护的趟总,行武的场地铺有细沙,排着兵器架和草人堆。

有认识这家孩子的给在家的阿爷打声招呼,主人家老头也兴高采烈地带上在自家门逛门的寡妇嬷嬷去看。他们给孩子们打劲,不断参与让谁上场,不让谁上场的比试安排。对面,章琉姝也被女孩子推成代表。不过,章琉姝只要教训刘启,对别人没兴趣。她站到李继敖,常东来的一线,不时回头和一个负手挺下巴不屑和小孩打架的少年说话,一连给刘启比划着拳头。

章血两下跑,跑了几跑,自以为公正,却挨了两边的不是,最后才决定站到刘启一边,填补刘启这边人数的不足,催对手别再你拉我扯,赶快开始。

四周树起的桩子高低不一,有的篷起来吊布库,有的拴着绳索,那绳子上的走马铃铛还不时叮当作响。

马义和李继敖拣着绊绳下脚,沿着两个角到沙地上虎视相望。

刘启等在那里。

他靠道听途说成为内行,说大人比武要怎样、怎样,喊出两个人以标准的动作搂一搂,躬一躬。两人配合好久也没有达到刘启的要求,脸上颜色倒是好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