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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弟弟捧个碗大的石头,一个妹妹抓个鸭蛋大的石头,边喊冷边砸冰掏洞,厚厚的手爪子已满是冰屑和雪花。花流霜急快地走在前头,过去就拧了一个问“你们在干什么?”

“阿哥要带我们捉鱼。他说,只要哈达达愿意把尾巴插到敲开的洞里,就会有很多鱼儿咬它的尾巴!”阿雪小声嘟囔说。

花流霜看看刘海,发觉刘海也在看她。

两人见刘启半真半假,指挥怎么砸,砸多大的洞,连话都顾不得跟大人说,只好苦苦一笑。

刘海很少约束刘启玩什么不玩什么,可还是好奇地问“你认为狗尾巴能让鱼咬?还是想试试?就不怕狗尾巴冻到冰上,拔不下来。”刘启伸长脖子往刘阿孝那儿一瞥,贼着眼睛给阿爸说“要让他们知道只有我才能办法捕到鱼,而且是神奇的办法,不然还不得和他们一样砸冰冰呀?”

刘海算明白了,不弄点玄乎,手下的弟弟妹妹不答应。

他趁刘启不注意,不吭不响碰一碰刘阿孝,压低声音劝“别再傻砸了,你阿哥骗你的。鱼怎么会咬狗尾巴?”

刘阿孝挣着身子叫嚷“可狗尾巴摇来摇去,鱼儿才能看到的呀!”

刘启立刻明白阿爸意在揭破,立刻扛着他的腿,让他回家,并许诺自己会注意安全。花流霜也权当这是刘启最后的幸福日子,扯着刘海往回走,听到刘海不放心地评价刘启的懒和狡猾,笑道“刘启读完了马经,最近翻史书翻得起劲!动不动就要给人讲故事。”

刘海摇头大笑,说“人家的故事老爱带威风飘飘,被你问急了,就说,我飘了还飘,不行吗?读完马经的画吧?你帮我挑个厚道的武士跟他一块去学堂,半个先生嘛,也能培养他!”

“马经是我一句一句读给他的。听得可认真了,每天就往马群里跑,那个大个子军官给我说几次了,怕马踩上他。我看他行,品德好,也能应变!”

刘海点头,却可惜地说“他是有才干的,我有意引为臂膀,跟上孩子去学堂,也真是委屈人家!”

花流霜勉强一笑说“就让他去吧,他疼孩子!”

一阵大风卷起细雪来,刘海把小妻子搂得更紧了,只是问“你心里很不高兴是不是?以后才要你多生儿子,好好留在身边教导!”

“你说没事怎么会被赶着离家出走呢?”这是刘启无奈中问出的第一百次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没有哪个男儿不要离开父母,闯荡一番事业的!”刘海也又一次回答他。

“我一直都很坏!”刘启说,“阿妈呢?她也要我走吗?”

刘海笑笑,说“是呀,一家人,包括你叔叔婶婶都希望你能学有所成!”

“三叔有没有东西送我?他腰粗羊多,临走能要多少就要多少!”刘启趴到刘海耳朵边说,“欠我的马儿,云吞兽,一张大人用的花弓要是不给,我就吓唬吓唬他,说我不走了,他家的牛羊!”

刘海差点没有因为他的打算而晕倒,想了半天才说“你的学费、吃用都由你三叔出。他还让你余阿叔去照顾你。想想,值不值呢?”

“这也是!马驹我就不要了,云吞兽却不能抵帐!”刘启退一步说。

“那你自己给你三叔说去!”刘海心中早已经拿定,说什么也不能让老三拿只未成年的云吞兽让他胡闹。

刘启说“就要现在我每天喂食的那个,还不能让他找个孱弱的来了事!”

看来只要有足够的东西,让儿子走还不怎么是问题。刘海真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高兴。花流霜本来是来劝刘启,结果发现被抚慰的是自己。刘启一转头,就说自己能照顾自己。若不是他眼角里还有一滴眼泪,花流霜真不知道他是真不高兴呢,还是对挣脱束缚的生活向往了很久。

防风镇也不是多远,要接回来就接回来了,花流霜还是很克制地保持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