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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这时,占卜的木片不就相当于乌鸦?木片、这个人遇到的事和乌鸦、病人之间不都一样吗?”刘海问“你想想,占卜、幻象、驱邪、甚至中原的测字,不都是这样的道理?”

“既然中原人也测字,占卜!”花倩儿说,“难道不能让刘启跟婆婆修行?”

“不是不能!”

“那你改变主意了吗?”花倩儿又问。

“没有!

花倩儿和他分别后就陷入惆怅和兴奋中。她认为自己今日有点胡搅蛮缠,改日定能说服那个温和的男人,正思考第二天的可采取的步骤,章蓝采搬了自己的被褥来到。

她实在没有想到,心里惊讶极了。

章蓝采从王芳草那里得到赌气话,说“死巴娃该死,就是被射杀了怎么样”,是后来才从其它同伴那知道刘启没事的,一见花倩儿就迫不及待地问“倩儿姐。你把那个孩子送回家了?”

“还没有。在我阿师那儿呢,阿婆见他奇异,想收他做弟子。”花倩儿边回答边奇怪,接着干脆把经过一古脑地倒给章蓝采听。

“你见到他阿爸了?”章蓝采有点脸红地问,又爬到花倩儿的耳朵边小声嘀咕。

“我却担心连这样的小事都让婆婆失望。”花倩儿不愿意多说,几下就爬进皮褥,躺在那里发愣。

见她在那儿发愣,章蓝采不合时宜地撩拨说“我三哥今一天不见你,心里就痒痒。我给他说了,只要他把自己的女人都休了,你就会答应他。”

“他是不是说那也好。先答应着,到手再说。”花倩儿接着她往下说。

“你怎么知道?!”章蓝采怪异,接着叹气说,“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想侍奉长生天。长生天既然造了女人,又造了男人,说让你好上就好上,抗拒也抗拒不了。你大概还没遇到能进你心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碰到一个,会让你半身发酸,心呼咚咚地跳,只想大着胆子抱着他不放。”

“你碰到了?你怎么知道?”花倩儿问。

“听别人说的。”章蓝采连忙说。

花倩儿笑笑,老老实实地说“小姐。我和你们不一样,没有父母之命,生身之门。没人能真正把我看在眼里?我要是连这点都心里没数,就只能受人骗,受人欺凌。贪图须臾之欢而痛苦终生。”

“那你替我算一卦吧。”章蓝采也钻进了被窝,弓着头请求。

花倩儿一愣,突然想起刘海讲给孩子们的“乌鸦和病人”,忍不住问“要是一个人生了病,说是他家的乌鸦作祟,你信不信?”

“那要看是谁说的?”章蓝采说,接着厮磨她道,“快嘛,快给我算一算。”

“要是萨满说的呢?”花倩儿问。

“应该是鬼神作怪。赶走就好了。”章蓝采说,“是不是有人请你看病?你和那个萨满看得不一样,因为没看过病,看不太准?那你回山上问阿婆呀。”

花倩儿只好“恩”了一下,装着入睡想事,细细去回味今日遇到的那个男人。

这时,对方那双温和可亲的眼睛浮了上心头,介绍燕檐子时的姿态挥不去、赶不走,倒是如章蓝采所说,心跳开始加速。

和花倩儿一样,章蓝采也有心事,但却一想就困,飞快地沉入梦乡。她睡得安稳,到天刚朦胧想亮就爬起了床。捺不住地弄醒花倩儿,讲及与刘海邂逅的经过,恳请花倩儿帮自己想个感激地法子。

花倩儿听章蓝采倒了“一筒子”,稀里糊涂地坐在那打着呵欠,经过反复督促,这才从自己的考虑上说“还是要给你父兄说一说的。你一个女人,还能怎么感激他?”

章蓝采苦恼地说“可是我怕。怕他们用财物简简单单地打发。那哪算是真正的诚心诚意呢?”

花倩儿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颤,想到那个男人的深邃和温和,顿觉章蓝采给了自己只可意会的压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