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局，我问那美女，是什么人委托她来替我们办手续的。

美女微微一笑，摇头“没人委托我，是我自己来的。”

“自己上门`服务？”孙禄愕然，“认识我们？”

美女又摇头，“不认识。”

孙禄更好奇，“那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的？”

我本来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可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立刻试着问道

“是白晶晶？”

孙屠子没来由的一咧嘴，凑近我小声说

“小子是比我能套词儿，还白晶晶，怎么不直接问她是不是白骨精变得啊？”

这次轮到那美女律师诧异了，她疑惑的看了我一会儿，问道“我叫白晶，怎么会认识我？”

我干笑“以前不认识，是昨天晚上吕珍告诉我……”

话说一半，我戛然住口。

知道有白晶这么个人，的确是昨晚的事。

我还知道，她是律师，是吕珍曾经带过的徒弟，吕珍截至死亡，还欠她八万块钱没还上。

只是，我总不能告诉对方，是吕珍的鬼魂告诉我这些的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话说了半截，对方却一下露出释然的表情。

“徐祸，原来真是阴倌。”白晶点了点头，“这么说，珍姐临走前找过了，她有没有什么话要转告我？”

我更错愕，一时间脑子里是问号。

事实是，吕珍多半在被送到医院以后，没多久就死了。我说吕珍昨晚告诉过我什么，这在正常人听来，都会觉得荒诞。

然而，这美女律师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问“知道我是阴倌？”

“呵，本市真正外八行的人能有几个？何况还有那么个膈应人的规矩。”见我还在发愣，白晶似笑非笑的说“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就是那个只接女人生意的徐大师吧。”

我终于反应过来，“这么说，不是唯物主义者？相信这个世界有阴阳之分？”

白晶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走到路边一辆奶白色的‘甲壳虫’前，边拉开驾驶座的门，边说

“们的车应该还在徐家的老房子那边，上车吧，我带们去拿车。”

孙禄觉得这车眼熟，“这不是吕珍的车吗？”

白晶坐进驾驶室，扭过脸，神情有些黯然，“这车是我的，是我借给珍姐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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