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內侍感慨。
那么疼孙子的一个人,居然要亲手把孙子逐出家门,还得在那么多人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老夫人心里捱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才知。
俞婉与燕九朝提过赫连笙的事,小俩口都猜测其中别有内情,却不知原来老夫人也知情。
燕王与萧振廷静静地听着,难得没爆发出一场男人的战争。
“然后呢?”俞婉问。
王內侍道“然后,陛下就命奴才将谭氏宣进宫了,方才那些话就是谭氏亲口说的,还有,大将军走火入魔也是皇后给陷害的,目的是警告谭氏,把赫连笙交出来。”
俞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毒妇!等等,谭氏有说毒是谁下的吗?”
王內侍叹道“是她下的,但她不是为了毒害大将军,大将军已经被皇后下了毒,她不得不以毒攻毒保住大将军一条命。”
俞婉喃喃道“原来如此。”
看来被燕九朝说中了,果真是谭氏,只是不料皇后在之前就先给插了一脚。
想到了什么,俞婉又看向王內侍“那么,赫连笙撞破了什么秘密,才让皇后恨不得对他灭口?”
家丑不可外扬,不过小郡王不算外人,燕王与萧振廷嘛……是小郡主的公公,四舍五入一下,也是家人没错了!
王內侍那道石破天惊的消息说了“……皇后与前国师宇文炤有染,南宫雁可能是他俩的孽种。”
俞婉小眉头一皱“什么叫可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查证吗?”
王內侍道“就是因为谭氏也不确定,所以国君才去找皇后求证,至于求证的结果,奴才那会儿不在,等奴才找过去时,陛下已经出了事。”
看来,求证的结果不大妙,十有八九是国君一怒之下想要处决了南宫雁那个孽种,皇后为了保护女儿不得已对国君下了狠手。
如果是这样,那么皇后谋反便说得过去了。
南宫雁是不是孽种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君认定了她是孽种,那么南宫雁与皇后,一个也活不了。
国君放逐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却替别人养着孽种,这种事一旦东窗事发,俞婉觉得诛皇后九族都是轻的。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皇后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所谓福祸双生的预言,我从来就没有信过,但……与前国师有染的事倒是出乎我意料了。”那个女人,真是连芯子都坏透了,“我姥姥的事也是被她陷害的吧?”
以芸妃的性子,俞婉是打死也不信她会爬龙床的。
王內侍沉思道“这个,奴才没听到,但奴才想,贵妃娘娘应当让皇后陷害的。皇后早几年没生出孩子,太后催得紧,奴才在宫里待得久了,有些腌臜事小郡主想不到,奴才却都见过,皇后她……可能是打算借腹生子,只是不料芸妃怀孕后,她也怀上了骨肉。这时,芸妃的骨肉就非但没了价值,反而会成为她的威胁,所以才有了与宇文炤勾结、强行给大帝姬安上孤星命格的事。”
俞婉冷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有这样的娘,难怪会生出南宫雁那种不知羞耻的女儿。
王內侍着急道“小郡主,咱们先别说这个了,陛下与贵妃娘娘都在她手里,咱们还是想法子把他俩救出来吧。”
要救他俩,最稳妥的法子是废后。
但废后的圣旨不是那么容易书写的。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燕王。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能以假乱真,连太傅们都无法分辨出来的笔迹,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燕王能做到了。
中宫
却说李內侍将抢来的玉玺交给皇后之后,皇后即刻命人捉来了翰林院的侍书大臣。
侍书大臣是专为国君书写圣旨的大臣,当然国君也能自己书写,可国君不是无法动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