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走了进来,“贤妃今日气色不是很好,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绯衣上前,将轩辕罔极身上的披风拿起,搭在了屏风上。
沐挽裳却是没有动,“皇上可去过承恩殿。”
“刚刚由承恩殿归来,父皇的精神好像好了许多。贤妃是为了父皇才会如此?”
“季公公说父皇还可以活一个月。”
轩辕罔极上前,将她揽入怀中,知道她是伤心,“朕早就知道了,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伤心。生老病死就是如此,没人能够逃脱。”
沐挽裳靠在他的怀中,“臣妾知道,毕竟是亲人,难免心中难过。”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与其看着父皇痛苦折磨,或许死是一种解脱,父皇和母亲可以在天上见面,对于父皇来说是一种幸福。”
若是从前,沐挽裳听他说出这样的话,会认为他是冷血无情。看着父皇每日所承受的痛苦,也变沉默了。
轩辕罔极见她没有言语,也是无心再看名册,起身将她抱起,沐挽裳恍然。
“皇上,臣妾的身子不舒服。”
“朕知道。”
轩辕罔极将沐挽裳抱至内殿卧房,将沐挽裳小心放在榻上。
“朕陪着你,别胡思乱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皇上不用处理公务吗?”
轩辕罔极点燃了安神香,上了榻,“等你睡着了,朕再去。”
沐挽裳靠在他的怀中,安稳睡去,轩辕罔极见她熟睡,小心出离下了榻,为她盖上衾被,掖上被角。
方才离开去了偏殿,还有很多的公务等着他处理,怕是又要彻夜难眠了。
凤栖宫内,旷寂幽暗的殿宇,文臻坐在凤榻上,久久无法入睡。
她已经被囚禁在凤栖宫半个月,只要她再熬上些时日,就可以出去了。
沐挽裳以为她掌管后宫,就可以夺得了她的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该布好的局已经布下了,这一次绝对会让她终生难忘,绝对会成为她这辈子都挥不去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