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待在殿中,由冰窖内取了许多冰放在殿中依然感觉到热,沐挽裳褪去了厚重的外衫,身上紧着轻薄的纱衣。
一边打着蒲扇,“莫不是要下雨了,怎么会如此的闷热。”
“娘娘再忍忍吧!”
“命御膳房准备些绿豆羹来消暑。”
却是被烟纱阻止道“那东西寒凉,你的脾胃虚寒,吃了会受苦。皇上那里有白玉寒冰床,皇上已经命人送到凤仪宫来,估计很快就到了。”
一个时辰以后,几辆马车拉着巨大的白玉床,停在了凤仪宫的殿外。
这是一块无暇白玉雕琢,透体寒凉,却是温润无害。宫人们将此床,安置在偏殿,选了吉时入殿。
触手冰凉温润却不伤人,皇上竟然将避暑的宝贝搬到了凤仪宫。
“难道今夜他又要来此留宿!”
正如沐挽裳所料,晚膳过后,轩辕罔极命人带了御膳房送来的各种点心小菜。
沐挽裳靠在榻上仪态慵懒的翻看着帐册,见到轩辕罔极前来,并未理会。
“最近暑热,朕听说你胃口不好,命御书房准备了些小点心小菜,看看你喜欢哪一种?”
酸甜苦辣,各种味道不下几十种,她对轩辕罔极拿过来的点心,没有一点胃口。
“皇上不用费心了,还是留着心思去哄其他的妃子。”继续翻看手上的帐册。
若是换做从前,轩辕罔极必定会拂袖而去,如今她的腹中极有可能怀有他的孩子。她月信不稳,一直在喝朱砂避孕,却不知早就被烟纱换掉了。
她的月信过了许久没来,一直没有胃口,暑热作了很好的掩护,很快就有所察觉。
“你是在吃醋?这样不吃东西,朕会心疼的。”
沐挽裳一直对他怀有怨恨,对一个人一旦生出厌恶之心便会抵触。
轩辕罔极那般冷血无情的一个人,从他的口中说出的情话,听着就让人厌恶。
轻抚心口似乎有些想吐,却吐不出来,胸口憋闷得紧。最近月信没来,整个人烦躁不安。
“对于皇上来说,江山国运才是最重要的,不必将心思用在小女身上,小女配不上陛下,还请皇上移驾!”
轩辕罔极已经软语温存,从来没有对那个女人如此温柔讨好,愠怒道“你别太过分了。”
“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这才小女认识的皇上啊!”
这个女人火气怎么如此大,“你还在怨恨朕强了你。你已经是朕的女人,只能乖乖认命。”
话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她是痛恨轩辕罔极的强,恨她对自己下药,更恨他拆散她和李舸。
轩辕罔极自私的以为占有就是爱,不会体会到她的感受,一次一次将她的尊严践踏的体无完肤。
一根刺埋入心中,动一动都会疼,受伤的心如何敞开心扉,即便拔出了,在心里也会是一道疤。
“你做你的逍遥皇帝,我做我的深宫怨妇,咱们各不相干!”
轩辕罔极再一次被她激怒,拂袖而去,沐挽裳却是冷冷的笑,笑的诡异薄凉,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打湿香腮。
“你故意将主人气走,这又是何必!伤己又伤身。主上真心待你。你还要如何?”烟纱由身后质问道。
她曾经心软过,想过要原谅他,可是她做不到,她越不过心中那道坎,唯有眼不见为净。
“我累了,想要休憩。”
那日走后轩辕罔极一连几日,再没有出现在凤仪宫,她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他的底线,他就会厌憎,就会讨厌,她也便解脱了。
一夜新雨后,外面天气凉爽了许多,烟纱陪着沐挽裳来到御花园走走,来到皇宫两个多月,明日是举行封妃大典的日子。
最近她的心里莫名的烦躁,夜不能寐,没有胃口,月信也没有来,让她心中更加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