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任何纠纷,杀戮随意又随心,这样麻烦的事情,是打死都不愿意插手的才对。
但却因为赵寻渊一句话……
展靖谙愣了片刻。
“你……何必呢?你应该早就想到,你要面对的,是江湖的追杀。你怕不是疯了吧……”
何尝挚悠悠望着展靖谙,玩世不恭里透出一丝无奈。
“你说的不假。可既然赵寻渊说了,想过一个特殊的生日,那疯了也便疯了,为何不成他呢?”
语罢,场寂静无声,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何尝挚的话语,那感觉,就像是仿佛有一根针于眼前掉落,像接住,却又伸不出手。
只能眼睁睁任其掉落于地。
这样的寂静里,吴霁月却是朗声大笑。
众人不解,以为他是大仇将报,心神已乱,都怔愣着看着他,不敢多说。
等他的笑声渐渐平息,却见吴霁月看向何尝挚,眼中有光,明晃晃的,还有钦佩。
“何宫主,自中秋血案发生的这十五年来,霁月总是夜不能寐,不知天下是否还有人可信,不知我父亲对情义与信念的坚守,是否值得付出性命,来捍卫这天道天理。如今,霁月也可以不用再与梦魇当中的疑惑,交相拉锯。纵使卑劣者前行路易,也远不及光明者,前行路远。”
这句话刚一说出,展靖谙就忍不住默念起来。
纵使卑劣者前行路易,也远不及光明者,前行路远。
与此同时,暗室之中的人,也是对此多有思考。
岁月长河之长,岂是你我蝼蚁可计?山川海域之广,又岂是你我沧海一粟可以览阅?前路漫漫,或许满载荆棘、鲜花,又拥起晨间的阳光,寂夜的月色,还有为正义而挥的长剑,为真相而溢出的鲜血与伤疤……这一切终究会在前行的道路上,越走越多,再越走越少。
等走的时间久些,再久些,回头望的时候,也许一路波折不断,坎坷遍地,但终归是能朝向日升月落的天际,奉上一片赤子心意。哪管贪婪会蚕食信念,哪管功利会倒戈良知,这一路人来人往,欲念滔滔,你把正义的长剑悬在腰侧,以血起誓,再将坚守的责任抗在肩头,以骨为盟。
不问路途,不问归处,也不问所得。
不艳羡抛弃了良知人性,一路狂奔的兽类,因为你内心想去往的地方,比他,要宽广、要雄伟,要深沉且恒长。
众人陷入沉思,都来不及看到静默多时的霍书手握一副暗器,直往吴霁月、封篱、觉明三人掷去。
“去见你们爹娘吧!”
。